我干笑了几声,身子却不由自主地往佛像身上靠了靠:“老七,你说什么呢?这世上哪有鬼,别不是你脑袋被石头夹糊涂了吧。”
朱老七没有说话,我往两边的缝隙里看了看,心里那种不安的感觉又加重了几分。良久,我才听他闷声说道:“我开玩笑的。”
开玩笑的?
我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要不是两人隔得远我绝对一巴掌拍他脑门上。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开这种玩笑。
不过,想到那个从缝隙里看我的人,我脱下大衣把长角马边上的缝隙都严严实实地遮了起来,这样看不见心里总会舒服一点。我取下罗汉手里的金刚杵,另一手拿着钢笔,对着土墙挖了起来。之前我就看过了,这种土不是夯实土,而是半淘土,挖起来质地非常得脆,又松。我又是这方面的行家,打的盗洞没有八百也有一千了。没费多少工夫,我就从侧面打了一条羊肠小道。
我钻出夹缝,原本富丽堂皇的祭祀洞已经一片狼藉,坍塌的程度比日本鬼子进村还要厉害。那座巧夺天工的吊顶空悬出云天女像已被摔得粉碎,祭台的四周甚至被那天女像的碎片砸出了深坑。另外八尊佛像也东倒西歪地倒在地上,脑袋、残肢滚落在地。我当时趴在地上还没什么感觉,一站起来,右脚竟是钻心得痛,估计里面的骨头都被压成粉了。我不敢多想,半爬半跳得走到朱老七声音来源的地方。
“老七,你在哪儿,我出来了。”我一连问了几遍,离我几尺的地方终于传来朱老七有些虚弱的声音:“这儿!你快把我挖出来,老子他奶奶地躺得都快断气了!”
我一听,立马把手电筒往那里照去。朱老七的情况看起来比我更惨,他全身都被压在金银珠宝里,只有头和半条手臂露在外面,全都是血。如果不是在我挖的时候他一直瞪着我,我都要以为他已经不行了。
我打趣道:“哎,老七,我看你干脆就在这安寝算了。那慈禧太后都没你这待遇,有这么多奇珍异宝压身,之后见了那阎王也不惧。”
“滚你娘的!要不你躺下来,老子给你压一绿皮卡车!咳咳咳咳——”
我本来是想着让朱老七精神好一点,没想到他一激动竟然咳起血来。我连忙安抚他道:“别激动别激动,我开玩笑呢。你等着,我马上就把你挖出来。”
我也不多嘴了,生怕又刺激到朱老七。他这上半身还好,我立马就给他清出来了。可是这下身却有些奇怪,似乎是卡在哪个地方了,我拔时稍微一用力,朱老七就哎呦哎呦的叫,听得我烦都烦死了。
我没好气道:“我说你小子是怎么回事?平时被人砍成血葫芦也不见你哼一声,今天怎么叫得跟发春的猫似的,问你具体哪儿疼你又说不知道。”
朱老七摆摆手,脸色苍白道:“那你拔吧,老子不叫了,大不了我以后吃喝拉撒就在轮椅上。”
听他这么一说,我更加慎重起来,手上也愈发小心,心里不断盘算着该从哪个角度把朱老七弄出来又不伤到他。正想着呢,大概是祭台的地方就哗啦啦地一阵响,吓得我一个激灵就把手上的黄金丢到了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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