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席。”
“是这样。”
“你觉的战争会怎么样的结束呢?”麦瑞克吃着包子说。
“这场战争的第一部份以结束了,下面是美军饮马鸭绿江,如果没有原子弹的干扰,他们有可能会在这一带利用地形和夜色打上几仗,给美军制造一些伤亡,然后双方隔江对持下去,这是最好的结局。
“或者,他们以地利和人和的优势。双方在东北一场大战,北极熊隔岸观火,等他们的精锐王牌和主力都消耗完之后,美军造受重创!锋芒以钝时,在来上切一刀!双方可能会把中国东北变成苏美韩的共管区。或者像对待二战时的波兰那样。总之,不会在是中国人的东北。”
“你真这么觉得吗?”
“我太了解北极熊了,他们不想去和美国发生正面冲突,至少现在不行。可他们需要新的战略缓冲区。无论从那个方面讲,远东地区,东北是最好的选择!以后二十年可能是一个东西对持的岁月。”
麦瑞克点了点头,他感觉陈川虎真是不可思意!他竟可以把军事和政治这么完美的结合!但又不被政治消磨掉军人职责与斗志。
“还有种可能,我是最不想看到的是,那个家伙会趁着这一切进行所谓的反攻!南北进行,使他们两线作战。限入被动。万一他成功了,就是三分天下。不过我看没戏!他丢掉的不是军队和地盘,而是民心军心!另外,精明的美国人还不会为了他,去把几百万的小伙子送到中国大陆去!”
“那你想那方赢?”
“我谁都不想谁赢,我只想中国能是一个统一强大的中国,中国人提起自己的名子能骄敖的说我是中国人!”
“你还很恨他。”
“那还能怎么样!我保错了人!但我不会放弃自己的信仰!我不相信中山先生是错的!为什么大家就不能坐下来一起重建国家呢,能容日本人占了东三省那么多年!却容不下,”陈川虎说着抬头望着月亮。
信仰,陈川虎当年就是为了这两个字进入了黄埔军校!希望自己有了份报效国家之力,同时,这两个字也是现在他内心最后一块的支撑,为自己,也是为大哥。不然,大哥的死算什么?自己从小骑在他的肩上,把他当马骑,大哥说川虎是当将军的料,是咱陈家光宗耀祖的儿孙!可结果,两军交恶!一场肉搏,当自己和以为早以战死的大哥见面时,大哥还没来的及叫自己一声,人头以飞了出去。
“还记得晓飞吗?他跟我说,当他的飞机像日军的飞机一样扫射他们的补给线,运输队时,超低空飞行的他,发现很多都是由老人和妇女孩子组成的!没有美式大卡车,和火车!他们连顶钢盔都没有!”陈川虎哭了!
“晓飞来看我时还说,陈大哥!自己这辈子算是造孽!八年抗战,日本人我们才炸死几个?在云南修飞机场时,一个孩的父亲被大石碾给压死了,尸体都还没埋,拿破席子盖着,他孩子也就才12-3岁,接着砸石头!拉石碾!说家里人都给日本飞机炸死了!就等着你们开飞机去炸小鬼子,给我们抱仇!可看着自己飞机上的机枪打死的全是些老人孩子!全是中国人!”
“他是为了保护飞机死的?”
“飞机在一次空袭中被打坏了。他本该跳伞但没有。一架飞机,对于中国人来说可以换多少大米!”
“那你那天干吗还要自杀呢。”
“我是中**人!堂堂正正的活!清清白白的死。君让臣死,臣不能不死!真正的军人一身不会保二主!所谓的起义和义士都是政治家的文字游戏!投降日寇是汉奸!投奔他们就是义士!起义!哼!叛徒就是叛徒!从古到今,历史是由胜利者所编写,没听说那个叛徒被后人赞颂,真正的军人就应该为国尽忠!杀敌成仁!荣誉就是忠诚!我是为信仰而死,不是为了他!”说完陈川虎望着麦瑞克
“菲迪斯怎么样了,我还真挺想他,现在还没跟他说声谢谢。”陈川虎说着手指一弹!又开了瓶啤酒!
“他是看不惯你的遭遇。可这一切对‘他’来说又能怎么样!他只要你死而以!这就足够了,他是政治家,你不是。
“我真不明白!陈!而且,他们连你的家人,连小天坤都不放过!”
“你是不会懂的麦瑞克!我们必竟来自两个世界。我大哥是解放军的团长,他能不杀我吗。我对他的忠诚,对他来说这只是苦肉计。瞧瞧我现在,是忠还是奸,是人还是鬼。”
“英国有位学者说过,在19世纪当中国人是种痛苦。”麦瑞克说。
“现在看来还要在延长一个世纪。”说着陈川虎长叹了口气,他是那样的悲凄。
陈川虎想到这里内心难以言表!他的内心看不到一点的光明,不是他消沉颓废,而是自己的所见所遇,让他撤底的寒了心。
抗战胜利后,北极熊在东北大肆抢夺所谓的战利品,美国兵污辱自己的姐妹!中国的军队呢!都在抢地盘!忙着自相残杀!
难道,自己真的要寄人篱下这样活下去吗?想想当初的一腔热血,换来的是自己这么个不伦不类的身份,算了!至少自己和家人还能活着,在清山秀水间渡过残生。
他们谈了很久,最后,麦瑞克对陈天虎说:“我可能也要去以色列。”
“什么?你要走了!离开美国!?”
“是的,陈。”
“去以色列干什么?那正在打仗啊!?”
“你忘了吗?我是犹太人。我没有祖国,你虽然身为一个中国人造受了这么多不幸,你必竟是个中国人。是有国家和根的人。我呢?什么也没有,我只能把美国当成我的祖国,因为我在这里出生,现在我要去为我的祖国战斗去。只是妹妹还小,我放心不下。”
“我什么也不说了!活着回来麦瑞克。”
“谢谢。我想我该走了,今晚聊的真开心啊!替我亲亲小天坤。”
《1985年5月22日,陈川虎在一个早晨去逝。在他葬礼的那天,儿子陈天坤把挂在他卧室内30年的青天白日旗取下叠好,和父亲的遗体一起放入棺木中,埋在了浣熊镇圣托米卡教堂的墓地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