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大错特错。"我摇头道。
"...你不是在做***?"安德烈精神似有些恍惚道。
我忍不住笑了一声:"不...我是雇佣兵。"
安德烈愣了一下,忽然笑了起来:"尤利娅,你什么时候学会开玩笑了?"
"我没有在跟你开玩笑。"我知道他不会那么轻易的相信,于是在他惊异的目光中脱下外衣,露出里面只穿着黑色运动背心的身体。接着缓缓转过了身。
"这...这些是什么?"安德烈的声音在颤抖。
我知道我的背后有什么,那些是一道道在战斗中留下的疤痕,它们已经成为了我的一部分,时刻提醒着我在战斗中要小心谨慎。
接着,我转过身,平静的看着他,指着胸前那触目惊心的疤痕道:"看见这个了吗?这是被子弹击中后留下的东西...四年前我差点因为这个而死掉。但还好运气不算太差,你才能在今天看到我站在这里..."
"不不,你一定是在骗我...尤利娅不可能会去做这种事。"安德烈愤怒的咆哮着,挥拳猛捶墙壁。
"现在你还觉得我会保护你?"我摇摇头道,在他惊恐的目光中掏出手枪:"为了钱,我的手中已经不知沾了多少人的鲜血...如果有人出足够的钱买你的人头,相信我,我会毫不留情的杀掉你。"
"不!!你在说谎—!!"安德烈像是一头发狂的野兽,忽然朝我冲来。
"啪——!!"子弹擦着他的耳边打在后面的墙上,几张照片缓缓地在空气中回旋飘舞,最终落到了地上。
安德烈的身体僵直在了原地,微微颤抖,嘴唇蠕动,双眼空洞的不知在看向何方。
他缓缓地跪倒在地,将地上散落的照片扒拉进怀中,深深地将头埋在地面失声痛哭。
我没有上前去安慰,只是任由他趴在地上发泄着自己的情绪。
心中那虚幻的美好被打破,虽然他一时间可能不能接受,但只要给他时间,我相信他会慢慢好起来的...摆脱过去的束缚,勇敢的面对现实。
毕竟,人不可能一辈子活在过去。
我看了看桌子,拿起了上面的一个相片。
里面是我和安德烈,以及...我的爸爸。
这副相片的背景似乎是一家游乐场,我的爸爸蹲在地上,而我骑在他的脖子上,伸出双手似要拥抱前方。安德烈则微笑着拿着彩色气球站在一边。
我和爸爸的脸上都带着开心的笑容,丝毫不像是装出来的。
究竟什么是真实,什么是虚幻?我的脑中忽然涌现出这一想法。因为我完全不记得他会带我去游乐园,但是这张照片却显示着相反的事实。
第一次,我对自己一直以来坚信的东西产生了一丝怀疑及恐慌。
喉咙中那恶心的感觉又一次传来,我连忙放下照片,强忍住了要吐的冲动。
似乎每次当我的思想要触及什么事情时,这种感觉就会涌上来。
看着在地上蜷缩成一团的安德烈,我不禁心中浮现出一个想法,自己...是否也被过去所束缚着呢?
第二天一早,我和安娜准备离开了。
安德烈开车将我们送到了机场,我们都没有提及昨天发生的事情,就好像根本什么都没有发生。
"就送你们到这里了,我还要赶时间上班。"安德烈冲我笑了下,言语中似没有了昨天的热情。
看到他有所改变,我心里也十分高兴,道:"那么再见,你去忙吧。"
"再见,照顾好自己。"安德烈轻笑一声,缓缓地升起了车窗。
车子渐渐驶离了我的视野,消失在了远处的街角。
在机场的时候,我给考夫卡打了个电话,但依旧是无人接听。
我不禁心中犯嘀咕,有种被耍了的感觉,胸口也憋了一股闷气。
难道还在旅游?感情您这是要旅出银河系呢。好啊,下次我就直接去你那儿等着,看你什么时候回来。我心中赌气道。
接着,我们便乘坐飞机飞回了里昂。
到达之后,我发现大家都在忙着对这次赞恩岛事件进行总结,好像只有我一个人跑出去溜达,这让我心中有些不好意思。
不过令我意外的是卡洛斯和艾略特也在那儿,他们似乎带来了关于斯宾塞的重要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