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
但今日的心境与往昔大不相同,褚严修的脸上没有丝毫的不耐烦,取而代之的是非常惬意和慵懒的表情,偶尔接听一个电话,也是一脸闲适地听着下属汇报工作。
晚上七点半,小吃卖完,慕九九和廖云便收摊回家了。
回去的路上,慕九九看到了褚严修一路跟着她们的越野车,心脏砰砰跳。
虽然她看不到坐在车里的褚严修,但是她能感知到,褚严修就在那辆车里。
毕竟平时那辆特殊定制的越野车,是褚严修的专属座驾。
在朦胧的月色与昏黄的路灯交相辉映之下,庞大而威猛的磨砂黑越野车宛如一头蛰伏的巨兽,散发着令人无法忽视的强大气息,正如其主人一般,坚韧、凶悍且引人注目。
慕九九心中暗忖,或许今晚能够提前下楼见到褚严修。
然而,走楼栋门前,就遇到了两位不速之客。
一人是年约四五旬的中年妇女,另一人则是身材臃肿、患有粗脖病的三十多岁男子。
廖云一见来者竟是姜敏芝和姜海厚,与慕九九谈笑风生的脸瞬间拉长。
姜敏芝瞥见廖云和慕九九,急忙拍打正在废弃花坛旁埋头玩手机游戏的姜海厚。
姜海厚手一抖,不慎触碰到音量键,一阵尖锐刺耳的手雷爆炸声效响彻于耳。
他迅速关闭手机,然后从地上跃起,一边将手机塞进裤兜,一边用那双吊梢眼略带轻浮的盯着慕九九。
姜敏芝率先同祖孙俩打招呼:“哎呀,你们总算回来了,我和小厚在这儿等了你们老半天了。”
说完,推了一把傻站着瞅人的姜海厚:“小厚,去帮九九和姥姥拿东西上楼。”
廖云面前带着客套的笑,却摆手道:“不用不用,姜组长,有什么话就在这儿说吧,大晚上的,我们家都是女人,不方便招待男客。”
姜敏芝干笑两声:“哎呦,这不是还有我跟着的吗,这大老远的跑来,廖姨也不请我们进屋喝杯茶?”
廖云并未让步,看了看姜海厚,直白道:“姜组长,如果您要是来说媒的,不好意思啊,我们九九不合适。”
廖云之所以叫姜敏芝组长,是因为姜敏芝是这个片区的街道办事处组长。
她老公是某局二把手,她这个组长,也就在上头来检查的时候,才出来露露脸。
而她旁边的姜海厚,是她的侄子,也是被她老公塞进街道办事处的,要学历没学历,要能力没能力,目前只是街道办事处的合同工。
他一米六的个子,二百多斤,还患有俗称的大脖子病,脖子前头突出来一个拳头大的疙瘩,人长得贼眉鼠眼,也没有正式工作,如今年过三十,还没娶上老婆。
不仅如此,据说风评也不好。
之前这个小区有人说,姜海厚趁着公职之便来挨家挨户登记个人信息时,摸人家小姑娘的手被扇了巴掌。
去年年关,姜海厚和姜敏芝来小区摆拍的时候,姜海厚一眼就相中了慕九九。
姜敏芝一听说姜海厚看上了慕九九,一番打听,虽嫌弃慕九九不聪慧,但好在年轻貌美,又贤惠能干,便跑来替姜海厚说媒了。
前后找廖云说过三次,廖云都没同意。
姜敏芝不禁有些恼火,还带着姜海厚堵过慕九九,慕九九吓得哇哇大叫,引来了巡逻的警察,姜敏芝这才作罢。
再后来,慕九九便带着廖云去了帝都。
这件事暂时搁缓。
没想到,时隔两月,这两个人又找上门来了。
姜敏芝本就狗仗人势,又看她们祖孙孤寡,听廖云不给她面子,当场就变了脸色。
“廖姨,我劝你先认清九九自身的条件。”姜敏芝双手环抱胸前,一副高姿态:“虽说我侄儿长得一般,矮了点,胖了点,但是配你家九九那也是绰绰有余。”
对面‘租户’陈七尧一看这架势,立马给褚严修打电话报告。
心里不禁念叨,大魔王今天终于不发疯了,就有人急着上门触霉头,这都是什么事啊!
结果,褚严修的手机铃声在陈七尧身后响起,余音绕梁的世界名曲,一时间像是索命的梵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