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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时间,他们的眼睛里,升起了亮光,仿佛看到一座金山银山,白女无常激动说道,“真是好东西,这是张扎纸生平的日记,对于后来者,价如千金。”
戈坟也道,“林三,你立大功了。”
我道,“这是唯一的收获吧!”
折腾了这么久,我本就“虚弱”的身体,越发摇摇欲坠,白女无常伸出手,连忙道,“林三,你的手,怎么这么冰?还有你的脸色?”
我道,“无碍,吸进太多阴煞导致的,过些天就好了吧!”
没有等天黑,我们四个离开江岸,往外走出去,走了一公里,我实在坚持不下去,老九只能背着我前进,白女无常着急道,“林三,不止吸进煞气,还遇到其他事情了吧?”
眼皮子越来越重,我没有说话,是没有气力说话了。
一觉,睡了六七天多天,路途上,我一直迷迷糊糊的,勉强能保持清醒。
第七天后,“虚弱感”终于褪去,全身总算恢复了气力。
见我性命无碍,戈坟和老九也松了口气。
本来,白女无常打算带我走一趟特殊部门总部,见我这种情况,就让我回小镇好好养病,分手后,我开着悍马车,停在一条二级路上。
不是等人。
等狗。
这些天,虽然看不见黑狗,不过感觉告诉我,它一直尾随身后,不多时,后边响起犬吠声,“哐”的一声,草丛冲出一道黑影,直接从车窗蹿进来,大黑狗蹲在副驾驶室,这家伙满脸油腻,肯定是去某家店的厨房偷吃了。
我道,“大黑狗,你要随我回小镇?”
大黑狗叹了口气,目光忧郁,形象如一个沧桑老者,道,“诶……没办法,流离失所后,一直无家可归,狗爷也落魄到走投无路的境地了。”说实话,一只狗做出这种表情,十分欠扁,好在的是,它这种形象我已经见惯不惯了。
开着车,我又问道,“你……究竟……从哪座山头……跑出来的?”
大黑狗扭头,做出“天真无邪”的表情,道,“忘记了!”
我只得道,“就叫你大黑吧!”
大黑狗冷哼一声,不满道,“名字真俗气,和你这人一样。”
从小到大,是在拥挤昏暗的寿衣铺长大,没有养过宠物,不知道怎么起名字,沉思好一会,我又道,“黑狗,这些名字你自己选……洛洛、豆豆、毛毛、阿宝、悠悠、天狼、小q、道格、小治、巴克、阿贵、查理、哈利、哈瑞!”
大黑狗黝黑的狗脸一皱,没好气道,“还是大黑好听!”
一路上,我不断套大黑的话,想知道它的来历,可惜这是一条聪明的黑狗,套不出什么秘密,或许,它会自己狗吐真言吧?
车子一到小镇,没有回寿衣铺,我就买了好些肉、酒。
将大黑灌醉后,这家伙烂醉如泥,趴在副驾驶座上,如一只死狗爬睡着,只一个劲发出犬吠声,根本沟通不了。
对于我的安全回家,师父显得很高兴。
只是见我收养一条大黑狗,显得不悦,“小子,我们寿衣铺的生意,赚的是死人钱,这么一条成年黑狗挡道,以后,生意只会越来越差了?”
我解释道,“师父,这黑狗救了我两次性命,就让它待下吧?”
钱,现在并不缺。
师父就没有极力反对,晚上,我们师徒俩喝了半夜酒,一睡就是一天。
黄昏来临时,简单洗漱一番,吃过晚饭,告别师父,我们一人一狗离开寿衣铺,黑夜中,开始往镇子外外走去。
走在寂静小镇上,我道,“大黑,你这种情况,可千万别在其他人面前,狗嘴吐人话?”
大黑丝毫不在意,道,“吓不死人的!”
晚上出来,我要练一下自己的扎纸术,毕竟现在是“目级”道行了,体内,能感应到一股很微弱的“气”,念咒驱气,可以掌握一些入门的扎纸术。
而大黑,暂时就当是我的“师父”!
为了讨好它,每餐每顿都是好肉伺候着,这家伙也是个无利不起早的主,所以,对于我的练术,也是知无不言,认真指导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