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走,退到一旁,站在茂密的灌木丛后,点燃两支蜡烛,插落地上,又从背袋取出一些纸张,快速扎纸。
扎一匹白马。
而且还是母马。
一切从简,三分钟后,半米高的纸马完成,我手里拿着一张符纸,连忙道,“戈坟,从阴獁兽的身上,弄一根杂毛下来,我烧东西给它!”
“接住!”
原来戈坟早有准备,不一会“嘭嘭”一阵火烧响音,纸马在快速燃烧,灰烬飘曳。
火还没退去,一头雪白色的小马,从火堆里一冲而出,这匹小马浑身晶莹剔透,色泽通透,出来后立在我旁边,它没有实体,显得很虚幻。
这是师父作为扎纸匠看家的本领。
“嘶嘶!”另外那边,阴獁兽目露凶光,舍弃戈坟,四蹄跨大步冲过来,步伐生风,好像伴随一股黑色雷霆,惊起很恐怖的场景。
“跑吧!”
丧魂棒一起,打在雪白小马的后臀,小马惨叫中,往山岭下疾驰。
黑幽幽的阴獁兽,在后边紧追不放。
我连忙走到戈坟身旁,“你伤得很重,我们先离开!”戈坟的后背,被阴獁兽独角顶穿一道口子,鲜血淋漓,换做一般人,早就昏倒休克,不过这戈坟除了因痛苦扭曲脸庞,似乎,没有其他不适的感觉?
坟头师的体质,很难揣测。
“阴獁兽暂离,是挖宝贝的好时机!”戈坟咬着牙说话。
“好!”我没有迟疑。
两分钟后,再次刨开那个坑,接着烛火望去,并不是一只鬼手,而是一块形状奇特的令牌,呈掌状,上布有九幽阴司文,密密麻麻的文字,好像可怕的鬼虫在蠕动,看得人心里发毛,比一般鬼纹更恐怖的文字。
拿在手心,冰寒刺骨。
我疑惑道,“这能有什么用?”
戈坟的脸色更差,痛苦到极点的表情,有气无力念道,“阴司鬼牌,对于活人来说,用处不大!”
我又问道,“阴司物,怎么是实体?”
戈坟道,“带上阳间,融入一块阳间木牌,阴阳交合,才成这种形态吧!”
毕竟是一物,我还是带走了。
一路上,看不到那头浑身漆黑森然的阴獁兽,说实在话,那头阴獁兽不是实体,像是一团烟雾组成的形态鬼物,因为它追逐小母马冲下山岭时,横冲直撞,有好几株粗大树木,它也一闪而过了,树没有倒。
回到崔强的屋子,戈坟伤势越来越重,整个人浑噩昏迷,脸上没有一丝血色,伤口被感染了。
不是一般的病菌。
因为伤口发肿,而且渗出一种墨绿色的液体,更像是尸毒在蔓延。
天亮时,戈坟情况更恶劣,一层黑乎乎的雾气,在他脸上萦绕不散,随时可能发生尸变的情形,打电话给白女无常,她起码还需要一个白天才能感到。
一个早上,心急如焚的我我尝试所有方法,无济于事。
眼看戈坟的嘴里,只有出的气,没进的气了。
到了中午,情况没有好转,牛大爷过来走时,听到戈坟惨叫声,走进来,当看到戈坟时,老脸变色,趔趄着往外跑出去,不多时,半个村子的人都上门讨伐,一致要我带走“死人”戈坟,否则的话,就将戈坟丢到山外悬崖。
即便是村长崔强,也拦不住这些村民。
背着戈坟,崔强带路,往山外走出去,夜晚很快降临,还没有到达最近的小镇。
崔强已经回村了。
白女无常没有赶来,一声黑漆漆的阴獁兽,倒是尾随而来了。
它喷吐黑烟,一副气势汹汹的表情,黑夜中,看着那对惨绿色的眸子,让人心生绝望。
出乎意料,阴獁兽没有扑杀我,反而不断摇晃着脑袋,尾巴,好一会,胡乱揣测,急得我满头大汗时,才领略它的意思。
阴獁兽,要带我去某一处地方?
而且是坟地。
它是护墓兽,似乎也不会有其他的地方可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