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就直接问了,阁下来苇名到底所为何事?”弦一郎先是表示了感谢,接着就一脸郑重的问道。
这个问题弦一郎不得不问,如今的局势不同于初次见面时,那时候弦一郎只是将林凡耀看作是流浪武士,他无需考虑其来历,只需付出代价雇佣即可。
但弦一郎不得不承认自己看走眼了,他没想到林凡耀和他的伙伴们,实力居然会这么强大,尤其是他的两个同伴。
之前大将鬼庭主马雅次,在讲述昨晚的战场细节时,虽然有部分的夸张和自身臆断,但弦一郎也不得不承认,内府大军的撤退就是怕了两位女武士。
这种情况下,弦一郎再面对林凡耀,已经从之前占据主动的位置,一下就变得十分被动了,而且最大的问题是,整个苇名包括他弦一郎在内,对林凡耀等人了解的太少了。
比如从哪儿来到哪儿去?过去有什么经历?来苇名所为何事?以后有什么目的?以及一些更隐秘的事情,如林凡耀他们的实力到底有多强?又是如何做到的?
身为整个苇名城名誉上的统治者,弦一郎要考虑的事情很多,而不是像大将鬼庭主马雅次一样,只顾着盯着与内府的战争,为了胜利根本不考虑这些问题。
而对弦一郎来说,不论林凡耀是否接受招揽,他都想也必须要更了解林凡耀等人,而不是不顾一切后果,不然就有可能刚驱散了群狼,又遭遇了猛虎。
这也是为何面对林凡耀的拒绝,当时弦一郎的神色非常镇定,一来是他的确有所预料,毕竟强者那里是容易招揽的,另外就是对林凡耀的信任有所保留。
很快林凡耀也想明白,弦一郎为何会问这个,于是他哈哈大笑道:“弦一郎你倒是一点都不含蓄,但这个问题问得好,我可以解开你的疑虑。”
林凡耀笑了笑继续说道:“刚刚我就说过,苇名是我人生中的一次短暂停留,至于来苇名的目的也很简单,只是为了寻求变强的契机和方法。”
“变强的契机和方法?”
对林凡耀的回答,弦一郎一开始有些疑惑,不明白苇名有什么变强的契机和方法,但突然想起来了某个可能,难道说指的是龙胤之力。
弦一郎这个反应很正常,毕竟他自己也想过,而且还正在实施中。
囚禁龙胤卿子平田九郎,试图获得龙胤之力,还有支持道策研究变若水,期望获得不死之身,都是弦一郎为了变强,然后守护苇名城所作的努力和尝试。
见弦一郎的神色变幻,林凡耀摇摇头解释道:“不是你想象的那样,虽然它们之间有一定的关系,但我要的可不仅仅只是可以带来不死的龙胤之力。”
听到林凡耀这句话,弦一郎的脸色大变,十分震惊的说道:“你果然知道龙胤之力,可如果不是龙胤之力还能是什么?”
“答案其实很简单,我要的是真正不死不灭的龙胤,它是带来不死的本源力量,而不是只能单纯的不死,还有副作用龙咳的龙胤之力。”
“不死不灭的龙胤?”
一个接一个的事实,让弦一郎被震惊的有些麻木,整个人都陷入了沉思之中,而且林凡耀并没有停下,还在继续对弦一郎说道。
“没错,难道你就没想过,能够让人不死的龙胤之力,到底来源于什么?你可能以为是源之水,也就是你们研究中的变若水,但变若水的不死力量又来源于何处?”
“你连变若水也知道?”弦一郎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他没想到自己的这些秘密,都被林凡耀知晓的一清二楚。
林凡耀哈哈一笑:“我去过金刚山仙峰寺了,不仅知道变若水,还见到了那里的虫附体,甚至连真正的龙胤,我也知道它在那里。”
“在哪里?”弦一郎急忙问道。
“你觉得我会告诉你吗?明知道你为了守护苇名,也在追寻更强的力量,告诉你了不是给我找个竞争对手吗?”
林凡耀的回答让弦一郎哑口无言,只能暂时熄了知晓这个秘密的打算,但这也让弦一郎恢复了理智,不再像刚才那样完全乱了方寸。
“阁下是为了龙胤而来,而且看样子信心十足,同时还收集了很多的秘密,甚至比我这个苇名长大的人知道的都要多。”
林凡耀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装模做样的回答道:“那是当然了,猎魔人从不做无准备的事情,因为你不知道敌人暗藏了多少本事。”
弦一郎端起酒杯说道:“很有道理的话,看来阁下此行把握很大,不过有句话也说得好,意外总是不期而至,我有一个办法,能帮助阁下解决一些后顾之忧。”
“后顾之忧?”林凡耀疑惑的问道。
弦一郎慢慢解释道:“没错,一些后顾之忧,阁下既然准备这么充足,但却没有直接去找龙胤,想来是缺少些东西,而我以及整个苇名城都可以帮你。”
不愧是苇名的接班人,虽然刚刚被林凡耀的一些秘密,弄得有些失去了方寸,但很快恢复过来的弦一郎,又变成了林凡耀初次遇见的那个人杰。
听到弦一郎提出的建议,林凡耀顿时明白对方为的是什么,无非就是帮助苇名对抗内府大军,不愧是苇名弦一郎,守护苇名的那颗心坚定不移。
“无来由的帮助,在下可不敢要,其实你想要什么,我能够猜到,解决内府对我其实并不难,但你有没有想过,我迟早会离开苇名,到那时你又该如何抵挡内府?”
弦一郎放下了酒杯,语气沉重的回答了这个问题。“正因为确定你们会离开,我才会选择你们,至于等你们离开后,也许就是我弦一郎,证明我信念的时候。”
说实话林凡耀不得不服,弦一郎明知道苇名与内府之间,实力相差太过悬殊,但就因为自身的信念,却甘愿付出一切。
也许从历史的角度来看,弦一郎这种阻止日本统一大业的顽固分子,应该被后人的口水淹没,可对他苇名弦一郎来说,只因为他姓苇名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