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却觉得是自己在为钱余莉辩解,对钱余莉百般刁难。
如今的局面,他想不通,是他没能做好一个好儿子?还是他没能做好一个好父亲所导致的?
薛长信怎么也不明白,可他也不想拖拖拉拉的处理这件事,他看向了肖力,“肖力,去薛府将楚玲在老夫人面前处死。”
肖力眸色一顿,“老爷,这会不会……”
他刚想说会不会吓到老夫人,就对上了薛长信阴沉的目光,立刻闭上嘴领命离开。
薛长信吩咐完了肖力,就踏步回到了钱余莉的房间里,坐在了床边,捧着她的手,垂着头,看着女人紧皱的眉头,刚想伸出手为她抚平,钱余莉就睁开了眼,有些迷茫的看着四周,当看见是薛长信后,她才缓和了眼里的情绪,回握住了对方的手。
刚睡醒的她声音沙哑,“薛郎……”
“嗯,我在。夫人做噩梦了吗?”薛长信看着她额头上冒着的冷汗,眼中心疼不言而喻。
钱余莉轻轻点了点头,看着他的眼里带上了几分悲伤和难以言说的痛苦,她坐起身,黑色的长发从肩上划落下来,与平日里高高在上无人敢随意染指的郡主不一样,现在的她身着白色里衣,纤细的脖颈和锁骨外露,手攀上了薛长信的手背,看着爱人的眉眼染上了几分恳求和依赖,看起来脆弱无比。
“你今天能不能不要去早朝了?就在这里陪着我好不好?”
看着自家夫人将所有委屈都自己咽下,不想告诉他的模样,薛长信只觉得心都快疼死了,他伸出手轻轻抱着她,“好,我今日不去早朝了,就在这陪着你,我不走了。”
女人这才靠在他的颈部轻声啜泣,双手紧紧抓着薛长信胸前的衣物,声音里满腹委屈,“薛郎,我做噩梦了,我好害怕……我梦到我们的孩子没了,我真的好怕……”
薛长信不断摇着头,声音坚定,“不会,绝对不会,梦境都是相反的,夫人,我们的孩子会平安出生,绝对不会有任何意外。”
安抚了钱余莉好一会,钱余莉才缓和了情绪,薛长信抱着她躺在榻上,手轻轻拍着钱余莉的后背,声音温柔,“我已经给陛下请了恩假了,陛下也已经批准了,今天开始我就会一直在府里,直到来年开春再上朝。”
钱余莉哪怕知道也要故作不知情,错愕的抬起头,眼里写满了担忧,“你昨日不是还说得过几天吗?怎么忽然间就去请了恩假了?你的事务处理完了吗?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没有,别担心,我交给副官去处理了。”薛长信捏着她的手心,亲了亲钱余莉的眉眼,“我提前回来了,你开不开心?”
钱余莉看着他许久才点点头,眼里的喜色藏都藏不住,双手揽着薛长信的脖颈,“嗯,开心,薛郎,你真好。”
薛长信抚摸着她的脸,忽的又缓缓开口,“除了这个,你有什么要和我说的吗?”
钱余莉眨了眨眼,嘴巴微张,最后还是扯出个勉强的笑容,“没有,就是想让你多陪陪我。”
“撒谎。”薛长信双手握住了钱余莉的双臂,他的眼里没有了刚刚的和缓,带着几分愠怒和压制不住的心疼,“我已经听容嬷嬷和小翠说了,你还要瞒我到何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