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里,可薛子敬现在满腹委屈无处发泄,他觉得自己不过是可怜白婉和她那个娘而已,凭什么因为这个就挨了罚?他现在就想让薛老夫人给自己做主。
薛子敬声音都不免得带上了哭腔,“祖母,孙子明明只是可怜白婉和她在外流浪的娘,就在母亲面前说了一嘴让白婉的娘进入府里当个奴才,没想到母亲就让我跪在这里反思过错,孙子真的只是心软而已……”
薛老夫人一听被罚的缘由,扭头就凶神恶煞的看向了白婉,“又是你!你到底要害得我的孙儿到什么地步!”
白婉无措的摆手,“不是的,老夫人,我并没有求子敬让我母亲入府,是子敬他自己……”
“那你的意思是我的孙儿的错了?!”薛老夫人怒斥,甚至上脚踹了一下她,“贱妇!你以为我不知道吗?我的孙儿最近一直勤奋苦读,若不是你和我的孙儿提这些事,他怎么会主动跟郡主提及还去帮你那个上不了台面的娘去求郡主!现在害得他受罚,你还想推得一干二净!”
“啊!”白婉惨叫了一声,她痛苦的捂着被薛老夫人踢了一脚的腿,面对根本不讲道理只知道站着薛子敬那边的薛老夫人她只有哑巴吃黄连的份。
而薛子敬刚刚听到她试图推卸责任的话,现在也不想上去拦着,就站在一旁冷冷的看着白婉被薛老夫人不断咒骂。
钱余莉还没来到大厅呢就已经听了不少薛老夫人那些不堪入耳的脏话,她走近大厅轻咳一声,薛老夫人这才忍着怒意住了嘴,但脸色还是很不好,“你来了?”
“是。”钱余莉点了点头,欠了欠身就当做行礼了,然后目光就冷不丁的落在了薛子敬身上,“我不是让你跪到午时开膳再起来吗!”
薛子敬下意识就躲到了薛老夫人身后。
薛老夫人也不负孙子的期望,就对上了钱余莉,“你吼什么!子敬有什么错!他不过是心软那对贱人母女才一时间没想那么多,至于让他跪在这大厅上让这些下人看了笑话吗!”
钱余莉直接略过了他们坐在了主位上,对上薛老夫人怒气冲冲的眼睛也毫无畏惧,扭头看向薛子敬,“薛子敬,我让你跪在这里,你觉得你委屈了是吗?”
薛子敬脖子往后缩,低头不敢去直视钱余莉的视线。
薛老夫人见她不理会自己,反而去恐吓薛子敬,脸上更是怒意横生,“你吓他做什么!”
“薛子敬,我问你话呢。”钱余莉挑眉,“怎么?你以为你祖母来了就能够给你做主不成?这里是郡主府,是我钱余莉的地盘!你才回来多久?就又好了伤疤忘了疼了是吧?”
听到此话的薛子敬瞳孔一缩,身侧的手死死拽紧。母亲说的没错,这里是郡主府,不是薛府,自己也不可能再回薛府里去,薛老夫人也无法一直待在这,她只能护住自己一时,等祖母走了,自己还是得被母亲罚的。
“我让你重新跪在这里,你跪是不跪!”钱余莉声音冰冷。
薛子敬浑身打颤,看了一眼钱余莉,又看了一眼薛老夫人,似乎是在估量自己该听谁的才能够让自己获利,最后他低下头,不顾薛老夫人的阻拦,重新跪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