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白老爷也是知情的,可却因为他心里那点子贪念迟迟不肯来郡主府请罪,指望着那贱人生下的白婉能够带着他飞黄腾达,现下演变成如今的局面,她只盼望自己能活着走出郡主府。
“容嬷嬷看茶。看你这样子,也应该是知道我找你来是做什么了。”
白夫人立刻从椅子上下来跪在了钱余莉面前,“是,妾身罪该万死,没有约束好那女子和她的女儿,惹得郡主不悦,妾身实在有罪!”
自己不过一个商户,对上皇家,那简直就是蚂蚁对上大象,对方要碾死自己轻而易举。
钱余莉轻声叹了口气,“这件事怎么能怪你呢?本郡主已经查明白了,这个白婉根本就不是你教养出来的,你有什么错?有错的是白征和他养在外面的外室,他们二人教的女儿竟是如此不知礼数,害得我和薛府丢尽脸面。”
白夫人听后又有些疑惑的看着钱余莉,既然郡主都知道,那让她前来郡主府又是为了什么。
钱余莉眼神猛地变得锐利起来,声音冷冽,“白征教子无方,怎配为一方官员?我知晓你已有个女儿外嫁,你娘家的生意也是你在执掌,你我同为女子,我也不想将你和你女儿逼死,所以今日叫你前来,是要告诉你,白征已经保不住了,若你念及旧情偏要用你娘家的金银财宝护着他,本郡主不介意把你和你娘家一起收拾了。”
白夫人浑身打颤,有些震惊的看着钱余莉,意识到对方根本不是说笑,她立刻低下头,额头抵着地面,“多谢郡主放过妾身和妾身的娘家,白征做错本就该罚,妾身定不会做出蠢事来维护他。”
只要自己保住了,自己女儿在夫家也能过得好,而白老爷和白老爷的外室如何,与她何干?因为外室的女儿,牵连到自己的孩子,她心里对白老爷早恨死了,现在更是恨不得躲的远远地。
白夫人回去以后直接就清点了自己当初嫁进白府时的嫁妆,然后就和白老爷闹了和离,场面难看得很,白老爷此时还做着自己能够靠着白婉攀附郡主府的美梦,在外室几句话的怂恿下就同意了和离,还在和离的第二天就将外室接进了白府里过日子。
白老爷的外室名叫楚玲,楚玲进了白府以后嚣张得不得了,但凡下人敢不尊着她敬着她,就将郡主府拿出来压人,说自己是郡主府的岳母,谁和她作对,她就让女儿回来给她做主,却不知道自己的女儿白婉在郡主府过的是什么日子。
白婉自打进了那个偏僻的听雨院,就没再有机会见上薛子敬,薛子敬整日被关在书房里,早膳午膳晚膳都是由肖力送进书房里解决的,学了一整天以后的薛子敬疲惫不堪哪里想得起白婉?每每都是直接回了自己屋里睡觉去了。
白婉气得摔了茶盏,却发现根本没有人来给她替换摔碎的东西,砸碎了那就是没有了,问起对方便倨傲的回答没有,想要得经过郡主同意。
白婉就是再气也只能扯着自己的帕子,她知道若是再这般下去,等以后薛子敬真的对她产生了厌倦,那个该死的郡主再给他寻一门高门大户的正头夫人,自己就真没活路可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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