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悲伤的野百合（四十一）涉嫌故意伤人

    还没有回到组里的莫辰，就被林肖匆匆而至的电话惊扰到“不好了组长，栾天祥被抓了!”

    自从贾北那获知他与方晴的“旧事”之后，林肖、康强便开始着手联系方晴的老公栾天祥，但是因为种种原因，比如郑义的突然出现拦住去路，而导致他们始终没能成功与对方对上话。今天他们好不容易获取了栾天祥的行踪，却是因为他涉嫌故意伤害罪，而被所属片区的警察“捉”了回去。

    奇案组办案，各方必须全权配合，何况又有莫辰这个管事儿的组长出面，谁又敢给他亮红灯!

    在派出所一间不足十平米的小审讯室里，栾天祥被手铐锁在一把胸前带挡板的铁质椅子上，见身着便服的莫辰几人进来，他好奇的抬起头看向他们。

    领路的片警招呼了一声便离开房间，把门带上，审讯室里只剩下莫辰、林肖，还有康强以及沦为阶下囚的栾天祥。

    “听说你用水果刀把贾北刺伤了，导致他现在还躺在医院抢救，你们俩究竟有什么深仇大恨要出此狠手？”莫辰看着栾天祥淡淡的说，栾天祥冷哼一声，别过头去并不言语，冷若冰山的脸上大写着“懒得理你”。

    康强抽出一支烟递给栾天祥“来，兄弟！抽支烟!”

    “你有病吧！这儿是审讯室……”林肖的话还没说完，便被莫辰制止，康强白了林肖一眼，浑然不当一回事儿，继续跟栾天祥客套。

    “兄弟你干的漂亮!像贾北那种人渣，就该好好收拾收拾他!要是杀人不犯法，兄弟我第一个就想弄死他!”康强哈下腰颠儿颠儿给栾天祥把烟点上，自己也点上一只猛嘬一口，顺手扯过一把折叠椅子，叉着腿坐到栾天祥边儿上。

    “哦？你跟他也有仇？”没想到康强的话倒是引起了栾天祥的兴趣。

    康强目光无意的上扬，像是回忆什么“跟我到是没仇，不过那孙子做过的恶心事儿，兄弟我很是看不上，所谓路见不平一声吼，该出手时就出手，我到是也不客气的揍过他一回。”

    正所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栾天祥很自然的对康强产生了些许好感，听他这样说，便好奇的问他事情缘由。康强虽然看起来虎头虎脑，行事莽撞，不过这回他还是斟酌着话语，隐晦的给栾天祥讲起，他所听说的贾北“操、蛋”的行为。只不过，他把方晴的换做了“一个女孩”，这么做为的是给栾天祥保全面子，毕竟虽然不是被戴绿帽子，却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谁也叫不准栾天祥的心里是否非常介意。

    康强一面绘声绘色的说着，内容是林肖同他一起在贾北口中知道的，他最熟悉不过。倒是莫辰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件事，他一面在手机上记录他认为重要的细节，一面观察栾天祥的表情。从康强提到方晴被出轨，到她孤零零的打掉腹中孩子的一段中，在栾天祥的眼眸里些许泪光一闪而过。他一定很爱他的老婆，莫辰肯定，压抑情绪是他身为男人的自尊，他让外人捕捉他内心的脆弱。而那目光中稍纵即逝的疼惜，仿佛他已随着康强的描述，看到了当年那个下一步，不知该何去何从的可怜女人。

    对于方晴过去的事儿，栾天祥只略知一二，虽然偶尔他也会好奇她曾经经历过什么，但是作为丈夫，他只想在未来的时间里好好疼爱现在已经属于他的女人。所以只要方晴自己不想说，他便从未开口询问，没想到一切过往，如今却从一个外人口中得知。

    “作为人，他贪图富贵的品性，根本就不够人的一撇一捺。作为男人，他抛弃妻子的行为，更是令人唾弃，兄弟我一万个鄙视他！”康强将“往事”全部讲完之后，慷慨激昂的对贾北的为人作出评断。

    栾天祥暗自叹了口气“你故事里的那个可怜的女孩，就是我的亡妻方晴。”

    没想到栾天祥并不忌讳，直接承认下来，弄得康强一时不知道该怎么接他的话。栾天祥摆摆手，带动的手铐敲击在横着的挡板上叮当作响，他低下头，声音有些沙哑“没想到你也是性情中，咱们也算投缘，想问什么你就问吧！”

    康强眼前一亮，不由自主的对林肖一笑，好像在炫耀他的胜利。如果方晴还活着，栾天祥为什么会去找贾北的麻烦，莫辰他们不问心中也自有答案。奇怪就奇怪在，方晴已经离世，所谓的情敌也互相不能再影响对方的生活，康强猜不出栾天祥还有什么必要，要找对方去拼个你死我活，难道只是单纯为了出口恶气？

    “也许你能不会相信，但是我觉得晴儿的死与那人渣脱不了干系。”栾天祥如是说，莫辰等人却不由皱起眉头。

    作为第一个惨死于百合杀人魔手下的亡魂，方晴的死最初警方还没有才想到可能会是连环杀人案，所以，最初调查的重心是放在情杀、仇杀这一类。方晴为人和善，不曾与人结怨，好疑问贾北这个与她有过感情纠葛的初恋情人，便自然而然的落在嫌疑人的范畴。

    但是真真调查起来，方晴遇害的时间段里，贾北却因为在方晴学校附近的发廊剪头发，而有了确凿的不在场证明。就在警方还围绕着拟定贾北为嫌疑人而进行调查的时候，第二名受害人出现了，并且因为同样在尸体上找到百合花，普通的谋杀案随着新的受害人的出现，而升级到连环杀人案。也因此，贾北的嫌疑竟然渐渐小了许多，毕竟他与第二名死者徐桂珍素不相识。

    因为案情一直无有进展，栾天祥坐不住了，他痛恨警方的无能，便开始自己着手调查妻子的死。只不过他一直对贾北有着主观上的憎恶，所以，他所谓的调查方向，一直都只是认定贾北就是杀人凶手，而多方绞尽脑汁挖掘他遗留的漏洞、线索而已。（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