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父亲说你娘去县里有些事情,这下你回来就好了,他俩也该笑容满面了。”
我愣了愣神,足足半天没吭声。而后忽然冲着众人跪下身子,道:“我五年未归,此刻回家却发现爹娘都去世了。只留下空荡荡的一个家,看了桌子上给我留的家书,才明白发生的什么。实在的悲痛欲绝,现在急于给父母入土为安,求叔伯大爷们帮我去镇上买两副棺材回来。”说完从口袋里掏出来几张票子。当时国家已经实行土葬,但庄户人家一辈子的习惯又难以改变,土葬是老祖宗留下的规矩,一时难以改变,所以向我们这种偏远地方依旧是实行土葬,并且还有棺材铺子卖得火热。只是最近二十年,国家加大管理,这种棺材埋才渐渐消失,火化才大力推行,但当初却不如此。
这番话犹如晴天霹雳一般,震得众人开不了口。过了片刻才纷纷问道父母的死因,怎么前几日还好好的,突然就去世了。真实情况我不敢说出来,母亲在村子里口碑很好,如果说出为白狐修炼为人,可就损了一辈子温婉知理的名声。只得说两人身染恶疾,突然身亡。剩下就没理会众人的追问。
路大爷一脸悲痛之色,道:“棺材的话我家还有一副,是给我自己百年后准备的,你们只用去镇上买来一副棺材就好,先用我一副棺材吧。哎,真是可怜这俩孩子了。”说完后抬手擦了擦脸上的老泪。
我低头一思索,母亲已经没了尸首,只能用衣冠冢来葬,到时候那些村民如果抬她的棺材,发现棺材轻轻可就不好了。于是点了点头,道:“母亲和父亲生前恩爱,想来死后也愿意同在一起。既然事情出紧急,去镇子难免又会耽误时间。不如俩人葬在一棺材中,就当我这个做儿子的不孝了。”
既然我这做儿子的都这般要求,外人也不好多说什么。跟着路大爷去家里,一口上好的柏木棺材停在院子角落里,上面用毡步盖得严严实实的。四位叔伯辈的村里人,帮我把棺材抬到了院子里,我让他们帮着抬到了正屋,就请这些人先出去了,口中说我想和父母继续独自待会。
待他们出了院子后,我便把父亲抱进了棺内,他死前已经穿好了体面干净的衣物,根本不用我再给换上衣物。把母亲生前最喜欢的衣物已经簪子也放到了棺材内,盖上棺材盖子,钉上了三寸长的钉子封死。一番捣鼓后,院子里传来妇人的声音。
走到院子处一看,只见东子他娘已经几位熟识的婶婶大娘,怀中抱着一摞的纸钱,手里拿着麻布走了进来。一个个眼珠子红红的,充满悲意的看着我。给我量着身子剪裁好块麻布披在了身上,拿出一块的白布。让我用毛笔在白布上写了一个大大的“孝”字,然后缝在了身上,正是村里常说的披麻戴孝。一番准备好之后,拿了瓦盆摆在棺材前面,让我烧了些纸放在瓦盆中。
不时有村里人进来拿上些剪成纸钱的黄纸,在那瓦盆前烧了些。已经是天色漆黑了,正是八点多钟的时候,我也不敢耽搁。毕竟没有说把死者听在家中过夜的说法。路大爷找了四名身子健壮的小伙子帮我抬着棺材,我们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往后山走去。
在门口的时候,我把烧过纸钱满是灰烬的瓦盆在石头上摔得粉碎,然后起身往前走去。身后是一大片人群,有些人手中打着灯笼。村子所有人都来了,不时有抽泣声在队伍中响起,甚至有些孩童哭喊着“先生”,父母二人在村里的人缘很好,尤其是母亲当时村里的私塾先生后,更是受人尊敬,此时除了这般的事情,都来为俩人送行。
到后山坟地后,四个身强力壮的小伙子把棺材放下,提前已经有村里叔伯来这里挖好了棺材坑。事出紧急也省去了好些环节,都没有用人给念父母的生平简绍。只是我站在棺材前两句让父母走好后,就挥手示意吧棺材放了下去。填完最后一铁锹土后,我转身对着村里人深深鞠了一躬,道:“俗话说远亲不如近邻,多谢叔伯大爷、婶婶此次帮衬着我把双亲下葬,时候不早了,您们就先回去歇息了。我在这里配二老一会。”
路大爷走到我跟前,揉了揉我的头,劝解道:“你爹娘都已经去世了,你是你家的独苗,可不能想不开啊。”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