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沙沙的声音,钻了出来几只小白狐向我身边么跑来,随后越来越多,渐渐有几百只白狐跑向我。一样的灵动的小眼睛,看上去漂亮的白色毛皮。小九忽然冲着这些白狐大声叫着,不时眼睛看潭水几眼,不知道在交谈什么。
这些白狐呼应着小九的叫声,随之呜呜叫了几声。冲过了我的脚边,没有停留的跑到水潭边跳了下去。好似被重锤砸了一下头颅,我呆立当场,反应过来之后,大声喊着,“不要啊!不要!”
但那几百只白狐好似没有听到般,前仆后继,不畏生死的全部跳到了潭水中,一点也没有挣扎的往下沉去。云汐正在往上飘着的势头被阻挡住了,随着越多的白狐跳入潭水里,那上千往上浮着的水鬼尸体也沉了下去,一切发生的极快,不过一分钟左右,待我终于回复了心神,所有冲过来的几百只白狐都已经跳了下去。
深潭的水面不在波动,往下望去也看不见云汐和师父的影子,连密密麻麻的水鬼尸体和跳下去的白狐也不见了。一切好似一场梦一般,潭水寂静的好似一潭冬日的死水一般,没有一丁点动静。看来这次云汐以及那些水鬼真的被镇压在海眼里了。
小九高声悲鸣了几声,透着股凄厉的意味。然后又叼着我的裤腿,往外面拽我。我跪下身子,“咚咚咚”磕了三个响头,额头沾血。站起来拿着师父嘱托给我的道门宝贝,一古脑的包在后背的包裹里,赶忙向外跑去。泪水随着我的跑动,洒在了空中。
或许的心里压抑着的情感过于旁大而无处宣泄,追着小九的身子,我俩足足跑出去十里左右才停下来,裤腿早就被树枝划破,胳膊和脸上都留下些小口子,却感觉不到任何疼痛。因为心一抽一抽的钻着心的疼。
小九没在哀叫,我也没有说任何话。一人,一狐静静的往村子里走去。足足走到了下午时分,我俩才走到了村子口。村口不少村民正在呆着,看见我又走了回来,忙问这次去大山可把妖邪之地给除去了?探听好情况没有?我没有理他们,静静的往家里走去。
“你师父他老人家怎么没有和你一起回来?”隔壁路大爷看着我问道,我抬头看了他一眼,直感到鼻子发酸,赶忙低下了头,往家中疾步走去。他在我身后追问好几句无果,才转身离开。
推开院子们,大黑摇头摆尾的冲上我跟前,小九藏在我怀里的衣物里,或许是嗅到了它的气味,大黑蹦着身子疯狂的绕着我狂叫。我却没有理会大黑,步履沉重的往院里走去。或许是听到院子里的动静,父亲从屋里走了出来,看见我一脸的诧异之色,问道:“你师父是不是回道观去了?猎枪哪去了?”
看到父亲我好似找到了个感情宣泄口一般,抬头看着天大声吼着。父亲赶忙跑过来,急切的问道:“虎子,怎么了?你告诉爹!”
我张了张嘴,嘴唇颤抖着,吐不出一个字来。“吱呀”一声,屋里们被打开了,母亲倚靠在门上,一脸憔悴之色,道:“知白,别伤心了。”小九似乎听到了母亲的声音,“噌”得一下子从我怀里钻了出来,跑到母亲脚下,顺着她衣服爬了上去,呜呜的呻吟叫唤着。
母亲长长叹了口气,眼圈发红,眼角闪着泪花,抱着小九道:“都是因为我,你才会这样。全族才会覆灭啊!”说完后,抱着小九转身向屋内走去,肩膀微微颤抖着,似乎忍受着巨大的痛苦。
父亲看了我一眼,又看了母亲一眼,一脸的不知所措,道:“你们娘俩怎么了?说什么呢?为何都是这副痛苦神色?”
我没有回答,转身往自己的屋里走去,随手重重的关上了自己的房门。一下子扑到在床上,闭着眼睛,脑海里划过的都是师父的音容笑貌。邋里邋遢的形象,散乱如干柴般的头发和胡子,脏兮兮的衣服。
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着,他老人家最后时他微小的面容仿佛刻在我脑子里一般,挥之不去。
“知白,以后渔阳道门就交给你了。以后你自己回到山上道观,刻苦的学习钻研经书上所教授的道法,一定要平定世间不平事,驱鬼降妖。真希望能看到你壮大咱们渔阳道那一天啊!”师父最后对我说的话,在耳朵里嗡嗡回响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