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个上了台才想起自己忘了带稿子的蹩脚的演讲者,突然间脑子里一片空白,一句话也憋不出了,就那么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跟顾安安大眼瞪小眼足足有十秒钟,然后才焦虑过了头,慢慢地一步一步走下来。
接着他一把搂住顾安安,甚至把她微微往上提了一点,叫她站在台阶下面,要踮起一点脚才能站稳。
“我想你了。”他终于开口,委委屈屈地说了这么一句话。
瞧,这都是多大点的屁事啊……顾安安心里叹了口气,自嘲地想着,她突然觉得,和卫源对比起来,自己实在是太作了——如果说不定哪天就像他一样起不来了,她会不会后悔这些活着不好好活着的日子呢?
她抬手轻轻地拍了拍黎默的后背:“先放开,我晚上要赶去一趟外地。”
黎默炸毛中:“什么!不行,没门!”
走了就不回来了么?就要像她说的,老死不相往来了么?他的思维简直陷入了一个怪圈,手抖得把人兜得更紧了一点,好像一松手,顾安安就真的不见了似的。
黎默猛然想起了那天,那时候他们两个正在往顾安安的父亲那里去的路上,聊到张轩的问题的时候,她停顿了一会儿才开口说道:“我什么都能抢,什么都能争,也不怕和别人争,成王败寇,赢了不会同情输家,同情了没准下一次输的人就是我自己,输了也是自己功夫不到家,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只要还有心相争,就抓住一切机会东山再起。唯独不跟女人抢男人,这个老师没教过,不会,嫌跌份儿。”
“我做我能做的,”顾安安说,“我不算计自己人,别人对我真心,我也对别人真心,我不会没理搅三分,也不会在外面故意掉谁的面子,如果他还是认为别的女人比我好,那随便——我的价值也不体现在男人身上。”
当时他没记错的话,自己像是看怪兽一样的看了她一眼:“胡说八道,我才不信你心里就没有负面情绪。”
“当然有,我又不是圣母玛利亚。”顾安安说。
最后她才告诉他:“我的意思是,老死不相往来,并且在机会合适,不损失太多时间和精力,不和我个人的发展目标起冲突的情况下,适时地不让对方好过。”
那么……现在呢?
现在是顾安安打算彻底离开这里了?
黎默急了:“你等等!顾安安,我还有话没跟你说完,你……”
顾安安透过他的肩膀,看到二楼走廊里看不清表情的展泽音,突然笑了。
年少的时候,总觉得爱情这东西一定要是山盟海誓轰轰烈烈的才好,而真正的爱情更是要可以以命相伴的存在,爱读的永远都是罗密欧与朱丽叶最后几幕,仿佛不这样,就算不得爱情。
可是爱情,或者说感情,归根结底又算得了什么呢?
是一种心情还是一件事情顾安安觉得自己已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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