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自认为自己还算个汉子,”林跃轻轻地说,“就找一个心平气和的日子,和她把话说明白了,别拍桌子,别拿你自己那一套衡量别人,听听她怎么说……黎默我告诉你,我认识顾安安这么长时间,就没见过她跟谁红过脸。不用说客户投资人之类的,这个牵扯到职业素质——就是张轩那前妻在她面前那么找茬,你看见她气急败坏了么?看见她连话也不听就摔门走人了么?”
黎默终于迷茫地抬起头来。
“唉,怎么二了呢?”林跃嘀咕一声。
顾安安确实很少发脾气,即使是让她恨得牙根痒痒的那些人,一般也只能激发出她的杀气,很少能有什么事把她“气炸”了。
她很烦,但是连个林岚之类的狗头军师也没有,甚至没有人梳理她毫无缘由的愤怒。
于是蛋饺的大鱼大肉生活终结了,从此过上了每天吃猫粮的苦逼日子——把这个吃货郁闷得每天没精打采,连沙发也懒得挠了,没过几天竟然忧郁得开始掉毛,后背居然出现了一块斑秃……
另一个表现就是她开始夜宿公司,没完没了地亲力亲为各种事,以致于所有的计划都提前进行了,跟补课老师抢进度似的。
后来这个故事告诉我们,工作狂是一条不归路——当她打乱了计划,把所有的东西都提前着手的之后,等过了几天,她终于平静了一点,那点怒火被肝功能自动消化了一部分、大姨妈平稳离开的时候,顾安安就发现……停不下来了。
刚起步的公司事只有越办越多的,她一开始躲着黎默,自发自愿地在办公室泡着,就导致了后来就是不得不在办公室泡着,有时候死狗一样地回家,好不容易睡一觉,上下眼皮还没来得及凑在一起相思一下,一个电话来了,又得出去。
她看着忧郁的斑秃蛋饺,终于良心发现地给它改善了伙食,算是百忙之中积攒人品,以免落到和它一般的下场。
等黎默企图重新振作起来,主动去找顾安安的时候,就连顾安安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哪了。
她一出差就是半个月,回来的时候,还没来得及坐在办公室喝口水,就听说楼下有一位先生找她,已经等了她好几天了。
擦咧,顾安安阴沉着脸想,现在才想起来找老娘讲和,黄花菜都凉了,没门!不见!
结果她就这么想着,端着还没来得及喝的水杯下楼了。
顾安安下楼梯的时候还想,难道是黎严那条生产线谈下来了?怎么李伯庸这么有空天天来等?不对啊,就算生产线谈下来了……之后的接洽、资产重组的杂事也应该挺多的。
等她走到会客室的时候,才发现,这位“等了她好几天的先生”并不是黎默本人,而是他外公。
老头还穿着一身乡土气息十足的棉布衣服,洗得发白,但是很干净,脚下放着一兜看不清是什么的东西,估计是老人家自己种的什么,坐在新沙发上,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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