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美人鱼的歌声（下）

已然十分敬畏。

    赶跑凌统之后，林道将门反锁，定定地看着步练师。许久，林道方才开口道：“我想问一下，你是何时感觉到我的异样的？”

    “那次在御膳房看到你做菜开始。”步练师如实道，此时此刻，她的嘴角带着一丝微微的笑意，因为她丝毫没有感觉到林道身上的威胁，她知道林道是准备跟她完全坦白了。其实，这也是步练师故意这么做的，因为步练师突然发现了一个问题，那便是，在将孙权完全从心里抹去的同时，她的心里又突然多出了一个人的音容笑貌，虽然那种笑容是十分猥琐、可恨的——这个人自然就是林道。

    步练师觉得自己已经跟林道完全坦白，在他面前她似乎就是透明的，所以为了公平，她也想让林道对自己坦白。当然，如果林道依旧有所保留，甚至顾左右而言其他，那么，步练师也许会将自己的心扉永远关闭。因为，如果林道也是这样的话，那说明，天下男人都如狗屎！

    林道耸了耸肩，道：“那好吧。不过，首先你也别指望我跟你坦白太多，我还是有一丝保留的，这是我个人的秘密，我会留着它到坟墓里。如果你同意，我就说，如果不同意，那就算了。”

    这已是林道的底线，林道是一个商人，他在任何事的时候脑子里总是会出现这样的模式，俗称讨价还价。

    “嗯。”步练师也觉得可以，毕竟林道不想说的，肯定是一些他不愿提及的。

    “好。首先，我得说明，我的原名就叫林道。双木林，道德的道，字是我在离开王宫之后突发奇想而取的，而这将是我毕生的志愿。”林道走到窗旁，将背靠在窗栏上，直直地看着步练师那张百看不厌，每次看都会觉得惊艳无比的容颜，“我并非来自于这个世界，嗯，也可以称为空间。你就当我是一个异空间的亡魂吧，在我以为自己已经死了的时候，我突然醒了过来，发现自己已经成了南冥国的国王。至于事件的过程我并不知晓，反正醒来第一眼就看到了侍女，然后第二眼是你。”

    步练师沉默了。

    这一切跟她所想的完全不一样，她原本还以为林道之所以变成这样是服用了他刚才所说的易容丹，却没想到，他的肉身依旧是凌道。也就是说，从血缘上讲，他仍然是南冥国的正统君王。当然，这一点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步练师知道了林道的真实身份。

    “是不是觉得很荒诞？我也是，一开始我自己也有些慌乱，不过，逐渐地也就习惯了。特别是在我找到了真正的志向后，我发觉自己的人生变得特别有意义。”林道看向步练师，他知道从某种程度上，他们两人的志向是一样的。

    “我懂，这些年，越是深入了解百姓，就越是觉得自己肩上的责任就越重。虽然很多时候都觉得自己快喘不过气来，但是还是咬牙挺了过来。”步练师笑得有些乏力，这说明她的过往几乎都是在身心疲惫中度过的。

    此时此刻，不知道是林道的幻听，还是其他。他的脑海之中竟然飘扬起一首有音律，却听不清歌词的歌曲。听着这这种音乐，林道觉得整个身心都舒缓了开来，那种感觉就好像是劳累了一天，洗了个热水澡，然后舒舒服服地躺在床上听着轻音乐的感觉。

    轻轻的，淡淡的；有些许甘甜，有些许芬芳。

    相同于林道，步练师也听到了这种声音。她的感触几乎和林道如出一辙，很自然的，步练师的脸上露出了一种恬淡而温婉的笑容。

    “对不起。”林道突然对步练师道歉，“如果我早点来的话，也许你就不会那么累了。”

    “不，应该我说，谢谢。”步练师缓缓地走向林道，在林道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突然在林道的额头上亲了一下，然后，步练师又及时抽身离开林道的活动范围。她的绝世容颜上已然铺满红霞，最是那一抹迷人的羞涩，荡人心魂。

    “师师。”林道出奇没有做出任何多余的动作，而是直直地看着步练师。

    “嗯？”步练师很享受这样的宁静，听着窗外传来的悠扬的音乐，那种宁静之感瞬间满溢。

    “我给你一个承诺。”林道顺了顺语气，“三年内，我一定会让南冥国崛起。在我们共同治理下，百姓安居乐业、民富国强。而那时，我会向你求婚，以林道的名义。”

    步练师虽然有些诧异，但是她还是点点头，没有丝毫犹豫：“我接受。”

    “谢谢。”

    林道和步练师相视一笑，这一笑，仿佛时间停止，一切定格。

    PS：这一章用了许多写作手法，很多都是散文笔风，所以特别累，速度有些慢了。同时，在这里跟大家承诺，下个月开始，一天两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