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然后半探出头朝水溶看了看。
水溶双手一摊说道:
“怎么样,我没骗人吧?
弓箭手都退到门外去了,咱们做个君子协定,若是你们有任何一个能胜过我,我就放你们平安出城。
但若是我赢了,你们就要放下兵器投降,这般可是公平?”
供桌后的那人说道:
“您果真是言而有信,那俺就信你一次,这比试听起来很是公平。”
水溶又说道:
“时间有限,只能速战速决,我没有时间和你们这几十号人一一比过。
这样吧,你们出三个人,不拘是一个个来还是一起上,也不限是拳脚还是兵器,只要能打赢了我,就算你们赢!”
那人说道:
“希望你说话算话,不然弟兄们就算拼了命,也要带走几条命!
咱们也不是那种占便宜的滑头怂蛋,也不用三个了,咱们的人里数邓大师功夫最俊,您打赢了他,咱们就任凭处置。”
水溶有些诧异,大师?难道竟是个和尚!
这年头,连和尚都开始造反了,莫不是白莲教的人吧!
对面的汉子砰的将供桌抛到一旁,说道:
“邓大师,还有兄弟们,都出来吧!”
水溶就见到,一个黄褐色僧衣的大和尚拎着一根浑铁禅杖踱步而出,他双眉倒竖,横眉立目,一圈络腮的胡子,看起来有些像罗汉雕像,颇有些金刚怒目的表象。
他将禅杖的末端朝着地上一拄,便扬起一阵尘土,水溶听着那钝钝的声响,便能想象出这禅杖有多么的沉重。
乍一看到这位邓和尚,水溶的第一反应就是:
哎嘿,这不是鲁智深的翻版嘛!
看他的兵器,感觉能有几十斤,一般用这种沉重的兵器的都是那种力大无穷的猛将。
和猛将对战的经历,水溶还真有,他师父牛继宗就是个活的例子。
水溶微微举起长枪,然后全身灌满了太玄经的内劲,比力气不可怕,谁弱谁尴尬,做不到开局暴击,就会被人压制攻击的节奏。
一瞬间,场中的空气仿佛都变得粘稠了起来,充斥着一股名为紧张的气息。
而随着一片柳絮飘过,两人抓住时机,同时出招对拼了一记。
只听砰的一声巨响,紧接着是一阵铮铮的金铁交加的声音,水溶只觉得虎口震得有些微痛。
他暗暗赞叹,这姓邓的力道不小啊!
邓和尚的声音如同玄雷轰鸣:
“你不差!”
水溶不甘示弱:
“大和尚你也不差!”
邓和尚一甩禅杖,禅杖上的铁环发出一阵叮当的响声,水溶听了只觉得这声音有些让人烦躁。
他运起太玄功,片刻后,脑中方才一阵清明,水溶心道,好家伙,这似乎还带精神攻击的。
这第一次交手,两人只是微微试探了一下,论起力道,水溶有内功来凑,和邓和尚可以说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
水溶暗暗庆幸自己之前运足了内力,否则若是输个一招半式,那便要露怯了。
他再次双腿一蹬暗暗发力,高高跃起,然后将长枪猛的砸下,这一招泰山压顶,邓和尚虽然用禅杖勉强架住了,但是脚下一沉,立刻矮了半寸,脚下的青石砖如同蜘蛛网一般碎裂成一片一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