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郎的来到宁晨远和安宁脸上的笑意多了不少。
“爹爹,这位大叔叔是哪个?”可爱小糖糖又来捣乱。
“他是你娘亲和爹爹的好朋友,你要叫他三郎伯伯。”
“三郎伯伯!好俊俏的名字。”小女孩白白胖胖可爱得很。三郎见了万分欢喜,亦惊讶不已。
“没想到,你们的女儿这么不像你们。”
“三郎伯伯, 你也觉得糖糖不像爹娘吗?”糖糖好像遇见了知音一般,拉着他的衣袖喋喋不休。
“三郎伯伯,我对你说、我娘可严厉了!都不让我学武功。我爹好是好,就是太听我娘的话了。”小丫头嘟嘴卖萌,可爱的语调甜甜腻腻地,就算是抱怨也像是在撒娇。
三郎实在喜欢她。糖糖也喜欢他。于是一大一小时常交头接耳。安宁和宁晨远实在哭笑不得。
“三郎兄,见笑了。”
“哪里哪里!糖糖多可爱。我喜欢还来不及呢。”
“三郎兄年岁不小,也该成家了。”宁晨远开玩笑。
三郎清秀的脸上笑容淡淡。看向安宁的眼中有着些许遗憾。
“三郎兄,莫不是,还在惦记我家安宁?”宁晨远半开玩笑的打趣,三郎闻言无奈摇头。
“什么都瞒不过宁兄!”
“啊!三郎伯伯,莫不是喜爱我娘亲?”人心鬼大的糖糖竟然能听懂其中含义。
安宁责怪的看了眼自家夫君。抱起糖糖,就要走。
“不要!我要三郎叔叔!”
“糖糖乖乖去上课,三郎叔叔等会去找你哦。”
“好!三郎叔叔,你要来哦。”
目送妻儿离去,宁晨远总算是松口气。这丫头,平时喜欢黏着他,可打从三郎来了之后,就开始冷落他了。
“三郎兄打算何时去汾西上任?”说到汾西,宁晨远想起之前在江上偶遇的司徒一家。
“怎么?嫌我在此碍事,想打发我离开?”三郎开玩笑道。宁晨远眨眨眼,但笑不语。他们心照不宣,一起喝茶聊天。
“说起汾西,我倒是有位故人在那,届时容我书信一封,交予三郎。”
“哦、宁先生果然朋友通天下。”
“三郎兄!”
“好好好,我不笑你便是。宁兄的嘱托,三郎定当尽力!”
“嗯、你我好久没有吟诗作对,不如,以这池塘何莲为题?”望着窗外池塘,宁晨远笑道。
“有何不可呢?”人生得一知己何其有幸。惜才之人都有一股凛然浩气。
“我先来!”三郎指着池中何莲:“小桥划水剪荷花,两岸西风晕晚霞。恍似瑶池初宴罢,万妃醉脸沁铅华。——《荷花》”
宁晨远俊雅微笑。还是以荷花题诗:“四山收尽一天云,水色天光冷照人。面面荷花供眼界,顿如身不在凡尘。”
“相倚秋风立,兰言似有无。未饶霜女俊,不爱月娥孤。力弱烟被素,心危露泣珠。剪裁随楚思,幽怨寄吴歈。半坼香囊解,微倾醉弁扶。涉江如可采,百琲答轻躯。”到最后,他们一起侍立池边,你一句我一句的朗朗咏诗。不知不觉,身边围绕了一群学子。听着,看着,学着;
两袖清风又如何?远走他乡又何惧?有朋在四方,天涯皆比邻;外头战火连天,厮杀不断。这里,他们小桥流水,诗情画意,池塘风貌,民皆安生。
整日诵读朗朗,鱼鲜果腹好不逍遥。
但愿从此人生无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