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门缓缓打开,商寒之目光收紧,一只手警惕地摸向自己的口袋。
一道高大的身影和一个黑黝黝的枪口缓缓出现在眼前。
贺苍天正一脸冷酷冰冷地举枪对着他。
商寒之这辈子从没像现在这样想打死这个二货。
旁边伸来一只手,拍了贺苍天脑袋一下,“还不放下?”
贺苍天那副冷酷表情瞬间一收,枪支一转塞进口袋里,笑眯眯地揽着一头黑线的叶兰馨进屋,经过商寒之的时候还略带恶意和得意地道:“看到没有?你再把钟离锦留在身边,迟早白帝国的人会这样找上门来。”
“滚。”商寒之脸色有些不好看。
贺苍天才不滚,揽着老婆走到客厅沙发坐下,翘起一只脚,左看右看,“钟离锦呢?”
“干什么?”
“不干什么。哦,对了,贺昌平没事了我们要回荒北了,监狱那边传来消息,温品言已经在就把何静书和何凯茉放出来这件事在进行交涉了,你知道,虽然那是我的地盘,咱俩交情也好,但是温品言跟我也是有点交情的,他亲自出面的话……”贺苍天耸耸肩,意思明了。
如果说商寒之和钟离锦从小学开始就是爱憎分明表现明显,那温品言就是从小跟谁表面看着都挺好的笑面虎,跟谁他都能有点交情,可谓是八面玲珑,当然这并不代表温品言就是个不值得信任的墙头草,他只是比较善于伪装和隐藏而已。
贺苍天自然也是他交好的人之一,虽然以贺苍天的个性,现在跟商寒之更好是必然,但是谁让他不喜欢钟离锦不乐意看着自己兄弟再次往火坑里跳呢?不过是失忆而已就想把过去那些事都抹掉?哪来那么便宜的事?他想跟商寒之把过去那些矛盾抹消请他救叶兰馨一命都是下跪一次换来的。
哦,贺苍天就是当初骂了钟离锦一句,让商寒之扑上去打起来的家伙。
商寒之眉头皱了皱,“法院那边……”
“哪来那么快,不过你还真想跟何汀澜撕破脸不成?就为了一个利用你、践踏你、甩了你两次的女人?你可想好了,何汀澜一闹,温品言必然是站在她那边的。荆棘皇冠好不容易走到今天这步,为了钟离锦闹分裂,让一个军火帝国轰然倒塌值不值得——啊!”贺苍天委屈地看向叶兰馨。
少多管闲事!叶兰馨收回拧他腰肉的手,笑容浅淡文静,“你别听他乱说话,我们就是来跟你道别的。”
“顺便提醒你快点把钟离锦送走,回兰市去,贺昌平是被谁搞成那样的还没查出来,你不要在这里呆太久,以免节外生枝。”贺苍天接话。
商寒之没说话,见叶兰馨捂着嘴轻轻咳嗽,迈开步伐往厨房走去,等他拿瓶水出来,就见那两夫妻正腻在沙发上接吻,脚步一顿。
见有旁人在,叶兰馨连忙把贺苍天的脸推开,贺苍天像只大型犬往她身上凑,被她羞恼地瞪一眼才消停。贺苍天脸皮很厚,见商寒之来了,便朝他露出嘚瑟的笑,觉得报了当年被他和钟离锦花式秀恩爱虐待了好几年的仇,看吧,所以说,人不能太嚣张,一开始笑的人不一定能笑到最后,他和叶兰馨都结婚了,可他和钟离锦却是咫尺天涯。
两人没做多留,很快就走了,不一会儿来做晚饭的阿姨带着菜和锁匠过来换锁。
……
钟离锦拧着眉看起来依旧不舒服,额头上的毛巾被苍白的骨节分明的手拿走,有水声响起,然后叠好的毛巾又覆在她额头。
不一会儿,挂在支架上的玻璃瓶空了,又被换上一瓶,大约是舒服了一些,钟离锦看起来睡得安稳了不少。
屋内很暗,今天天气本就不好,一大早就像天要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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