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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玉祥有大军四十万,帐下十三太保英勇善战,军队纪律严明,可谓英雄?”杨宇霆自己都不太自信的说。
“冯玉祥这个人,外示宽厚,内实狡诈,出生直系确叛直,先信基督后信马列继而又叛之,毫无信义,对待部下如奴仆非打即骂,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我看冯玉祥就是要败在部下背叛上。”张学良分析道。杨宇霆却是击节赞叹:“说得好!”奉系将领出生绿林的多,最讲究忠义,最恨的就是背主卖荣的人,虽说靠着冯玉祥反戈一击才打败吴佩孚入得关,但也是很不齿这位冯大帅。
“那还能有谁呢?阎锡山那个老狐狸耍耍手段保住山西还行,逐鹿天下估计连他自己都没想过。”
“这中国自袁宫保死了之后就四分五裂天下大乱,先是段总长,手上无兵却想武力一统天下,以为靠着威望就能领袖群雄,可是那些师长们一个个当上督军就胡吃海捞谁还愿意打仗,等到想起来编练参战军却已经是完了,一战被吴玉帅催破。再是直系,先是一战摧破皖系,又是一战将我们赶回老家,当时真可谓气吞万里如虎,只可惜,冯爵帅走得早,曹三傻子没了吴子玉什么都不会,吴玉帅武能安邦文能治国,但是笼络人心就不行,直系里面是谁都不服他,最终冯玉祥反戈一击,吴玉帅就再也没爬起来。孙馨帅两年间以一师入闽而崛起东南,治军治民皆为模范,奈何根基不稳,未出闽周荫人自立,才战北伐军夏超反。没打败仗就被赶过长江,龙潭一战失败即一蹶不振。如今寄居我奉系帐下还幻想东山再起。已是冢中枯骨了。我们东北地理位置最好,也是最险恶。说最好,犹如秦国一样地处一隅,有利则逐鹿中原,不利则闭关自守,再加上我们东北土地肥沃物产丰富,所以我们奉系才能最盛时全有大江以北。说最险恶,我东北老家东西北三面被强邻苏俄包围,虽说现在苏俄现在还在十年生聚,但我看再经过十年教训,苏俄必将在伸出利爪,到时我东北如果还是这个样子那就危险了。最可怕的是南面的日本,如果说苏俄是包围我们的话,日本那就是烈火,直达我们的腹心,通过南满铁路,关东军驻军我东北各处,仅在奉天一地就有第二师团一个联队,独立守备队一个大队,加上满铁附属地里的警察和在乡军人,加起来能有上万人。更可怕的是日本人渗透到我奉军上下各处,对我了若指掌,而我对日本人的动向毫无所觉,我真怕一天早上醒来,日军已经包围了我的大帅府。“
“是啊,先大元帅在的时候也是深感忧虑,所以一方面对日本人是既合作又防范,而又借助日本人抵御苏俄。”杨宇霆也是深感忧虑,俄国人和日本人就像两座大山压在奉系高层的心里,几忧惧又无可奈何。张作霖有一次说:“日本人有什么可怕的,惹毛了老子,老子召集辽南的县长们开个会,组织人连夜把南满铁路扒了,日本人就抓瞎了”这话也就是吹吹牛说说而已,真当关东军的步枪是烧火棍吗?
“这次我们被赶出关,也是一件好事,回到老家,我准备先深固根本,改善民生,发展经济,另一方面军队也要好好整顿一番。”张学良喝了一口酒,看着杨宇霆又说道:“我知道,邻葛一直反对完全退出关外,反对向国民党输诚。但是一方面我们确实打不过啊,在一个我看国民党内部也是乱得厉害,李宗仁、阎锡山、冯玉祥没一个好相与的。我看我们退出关了,指不定他们就自己打起来了,到时候我们再进去嘛!”
杨宇霆也赞同道:“少帅说得也是,情况有利时我们再进去嘛。”
一时两人言谈甚欢,以前的隔阂就像老话说的一样,喝开了也就说开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