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就凭宋时年这智商,若不是有男女主光环加身,最后鹿死谁手还真不一定呢!
一边胡思乱想,她一边装出一副关切的模样,“时年哥哥的腿,是半点知觉都没有了吗?”
说到此事,宋老爷子的眸光就黯淡了下来,“知觉是有一点......但,这些年国内外的名家我们都找遍了,一直没有什么进展。”
顾明臻似笑非笑地扫了一眼宋时年,“如果宋爷爷不嫌弃的话,不妨死马当活马医,让我来试一试?”
宋时年被她笑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心中顿时升起了一种不太美妙的预感。
“你?”宋老爷子半信半疑。
“宋爷爷有所不知,早年在九龙城寨,我阿爸曾救过一个从内地逃难来的老中医。他医术超群,一手银针尤其出神入化。只可惜他来港之前已经伤了根本,医者不自医,熬了大半年就去世了。”
顾明臻像是早就打好了腹稿,说起谎话来面不改色,“他去世前为了感激阿爸的救命之恩,把一手银针绝技传给了我。我听时年说宋爷爷有腰椎顽疾,你若是信不过我,可以先自己试一试。”
宋老爷子只犹豫了0.01秒,便大手一挥,道:“只要你能治好我家时年,老头子愿意给你当试验品。”
看来这老头对宋时年还是有几分真心的。
心里这么想着,顾明臻从手提包里拿出了随身携带的银针,又问管家要了消毒酒精。
“那就请老爷子移步理疗室吧。”
许是为了方便宋老爷子,理疗室就设在他的书房旁边。
顾明臻当着众人的面手起针落,很快就将宋老爷子扎成了一只刺猬。
方才吃饭时她就发现,哪怕刚刚理疗过,但宋老爷子还是有些坐立不安。
既是腰椎顽疾,自然达不到立竿见影的效果。
所以为了唬人,顾明臻扎的全是止痛的穴位。
果然,一套针法下来,宋老爷子腰不酸了腿不痛了,就连气色都好了几分。
“顾丫头果然是有几分真本事的!”宋老爷指了指宋时年,“快,赶紧给时年也试试。”
宋时年眸光微闪,脸上露出犹豫之色,“在这里?这......不太好吧。”
“时年哥哥是害羞么?”顾明臻手上银光闪闪,笑得十分坏心眼,“不怕,我可以隔着衣物辨别穴位,你不用担心别人看到什么不该看的。”
得,这下把他的退路彻底给堵死了!
当顾明臻银针落下时,宋时年终于知道自己方才那糟糕的预感由何而来了。
饶是他自制力向来过人,此刻也被那剧烈的疼痛给折磨得脸色发白,冷汗直冒。
偏偏眼前的小女人还用一双天真无邪的眼睛看着他,“时年哥哥,怎么样,你的腿现在有知觉吗?痛不痛?”
宋时年悄悄擦了擦掌心的冷汗,沉默地与她对视了片刻。
但随即,他就露出一抹无奈的笑,神情宠溺地说道:“不痛!你继续。”
“那就好。”顾明臻也跟着绽出一抹人畜无害的笑意,“那以后我天天都来给时年哥哥扎针。”
接下来的几天,顾明臻果然言出必行,每天准时到宋宅报到。
她每次下手都快准狠,专往宋时年最痛的穴位扎。
偏偏宋时年毅力惊人,哪怕痛得脸色都发了白,却依旧不肯吭声求饶。
顾明臻也不怜香惜玉,他不开口,她就乐得继续辣手摧花。
就这么僵持到第七日,这天,顾明臻刚把银针取出来,宋时年就抬手拦住了她,“岁岁,我知道错了,你就饶了我这次吧。”
顾明臻方才还笑意明媚的唇角顿时沉了下去。
她双手撑着他的轮椅,低头逼近他,在与他隔了呼吸之遥的距离缓缓停下来,目光微凉地看着他,
“那么,我该叫你容淮呢?还是该叫你宋时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