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芙左等右等,天黑透之前,终于把吴文才盼了过来。
对方没了早上的胸有成竹,反倒是灰头土脸,眼神闪躲。
那条大刀香烟也原封不动地提了回来。
一看就是出了问题。
阮芙按捺住内心的焦急,“吴大哥,到底是咋回事儿?”
吴文才的表情有些尴尬。
“今天在工商局,刚开始都好好的,但人家一瞧见饭馆的地址和法人名,立刻说这个工商执照办不了。我本来想着送点礼,但人家直接甩脸子,说我再这样就是意图行贿公务人员,要把我抓进局子里去。”
阮芙听得满脸惊讶。还能有这样的事?
办营业执照是合法合理的行为,送点人情只是想办的快点,咋就扯上行贿受贿了。
听起来像是故意在刁难,她正色道:“吴大哥,这事不太正常,您后来肯定打听出原因了,不如跟我说说?”
吴文才是干惯了这种事的人精,哪能不知道这道理。
他特意找了个之前的熟人,这才打听到了消息。
语气迟疑一下,“问是问出来了,但……”
阮芙见状一再追问,对方勉强多说了几句。
还能咋回事,不就是有人在其中作梗么。
工商局的吴主任特意打了招呼,办事员一旦见到叫阮芙的法人来办证,一定要直接拒掉。
这就是刻意针对啊。
阮芙直接皱起眉来。
她想不通,这实在是太奇怪了,自己在县城跟几个人闹了过节,但从来没进过工商局啊,咋会得罪那吴主任?
吴文才见状,压低了声音,“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吴主任就是胡香莲的丈夫,管的就是办营业执照的事,这是在记仇呢。”
阮芙立刻明白过来。
自己开个小饭馆的事,居然这么快就传到胡香莲的耳朵里了。
思来想去,只觉得是租房时候在吴老太那边走漏了消息。
胡香莲是个心眼儿多的,正愁没机会报复呢,说不定当场就记住了,这才有了后面的事。
阮芙十分了解这些恶心套路。
咬牙道:“咱们手续都是齐全的,他们拒绝的理由是啥?”
那吴文才一拍大腿,“小同志,你还是太年轻。就算手续都齐全,人家是领导,卡你的营业执照不过是一句话的事,还要理由?就算资料交上去,随便拖你几个月也是常有的事。”
还能拖几个月?多拖一天都是重大损失啊!
阮芙的时间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十分宝贵。
难不成都得浪费在这营业执照上?
吴文才作为过来人,好心劝道:“小同志,民不与官斗,不然我看饭馆还是算了吧,现在退出只损失了个房租,不然到时候真开起来了,人家时不时来闹点事,到时候亏的就更多了。”
阮芙越琢磨,越恨得咬牙切齿。
一家子心术不正,到手的职权不想着好好帮老百姓办点事,反倒是天天想着公报私仇。
只不过胡香莲这次确实拿捏住了关键。
营业执照一卡,状元饭馆就不能开张。
自己偏生还一点办法都没有,总不能直接无证经营吧?
肯定有人在时刻注意着这边动静,自己要是敢这样,那就掉入对方的陷阱,估计立马就有人抓自己去公安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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