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得鲁将军万岁!”
“法兰西共和国万岁!”
…
无数张激动、兴奋、充满无限喜悦的面容上看,似乎都在表达着同一信息,安德鲁将军的到来就已经为他们赢得了最后胜利。
良久,站在临时搭建起的高台上的安德鲁制止了士兵们的呐喊,先前热情洋溢的表情开始转变为愤怒与憎恨。
“可是,在军团中间却有散播着一些不和谐的音调,他们缺乏胜利信心而悲观失望,继而丢下军人的尊严,可耻的想要逃跑。很不幸,在逃跑的路上,他们却遇到了我。他们是什么人,让我们看看吧。”
说着话,安德鲁远指着一群被侍卫队押解到城墙边的30多个逃跑军官,众目睽睽之下,他们一个个都紧捂着脑袋,羞愧的不敢见人。
“或许,你们都知道他们是什么人,还能叫他们的军衔与职务。但我告诉你们,那些人只是一个名字,叫逃兵!逃兵,呵呵,的确是个不好听的名字,但对于他们而言,真的是当之无愧。”
说到这里,安德鲁转身高声叫起一个人的名字。“夏德中校,我的军法官,在哪里?”
“报告将军,我在这!”夏德从人群中挤了出来,高声回答道。
“告诉我,那些触犯军令的逃兵,军法官准备如何处理!”
“报告将军,他们应当全部被枪决!”
“有没有其他解决方式,军法官。”
“没有,将军!枪决他们是你唯一的选择!”
“可他们都是军官,士兵们需要军官来指挥战斗!”
“不行,将军!你的士兵们已经告诉最高指挥官,他们将推选更好的军官!”
“能否宽容?”
“决不宽容!”
“我能否赦免?”
“你没这个权利!”
“那好,谢谢你,军法官。请执行你的职责吧。”
…
安德鲁与夏德一唱一和的对话以及最后的抉择,让所有在场的士兵们都感到无比敬畏。敬,是战功赫赫的安德鲁将军来旺代上任,鼓舞起了自己本已颓废的士气;畏,是山岳将军真如传说中那般残忍,几句话就决定了30多名中高级军官的死刑,可想而知,如果自己不认真服从将军的命令,或许…
士兵们想法也是安德鲁想要达到的目的,士兵们的确尊敬自己,那是他们听说山岳将军的显赫战功,盼望着将军能带领他们获得胜利,一个接一个的胜利。可仅有尊敬是远远不够的,先前的威望只能管制那些并不熟知自己的士兵们一、两天时间。然而,旺代军团所要面临的是长期被围困状态,一旦局势继续恶化,逃跑现象仍会发生,甚至还有倒戈的可能。
基于这类情况的考虑,还在路途中的安德鲁就决定让夏德中校出任军团的军法官,让他在侍卫营中抽调100人组建一支宪兵队,左臂上佩带红袖章,并直接对自己负责。其任务是,监视军团上下一切异常举动,逮捕并审讯可疑军官或士兵,在汇报最高指挥官后,按照现有军事法令处理任何军中事务,包括枪决。夏德虽然脑袋不怎么灵光,但在执行自己的职责上,却是一丝不苟,而且无比忠诚,这也是安德鲁非常放心的地方。
听到自己将要被枪决的命令时,所有被押到墙边的军官们开始骚动起来。哭声,喊声,求救声,响成一片,或许可怜他们的大有人在,却无一人敢上前为他们求情。
夏德军法官开始连续下达命令:
“预备!”
“瞄准!”
“开枪!”
“装弹!”
“换一批!”
“预备!”
…
3轮枪响过后,在所有士兵眼前,37名旺代军团的前中高级军官被集体枪决,偶尔几个未被当场打死的军官仍在泥土中挣扎,却被夏德中校毫不犹豫地抽起军刀逐一砍死,最后他还下令对所有尸体再补上一枪。
表演还没有结束,安德鲁从容的走下临时演讲台,在士兵们无比敬畏的眼神中,他走到一辆马车面前,叫人从里面抬出几个沉甸甸的箱子,摆放在广场一角。
“我知道英勇的士兵们已经3个月没有领到薪水,这是前任司令官失职,在我这里却不能重犯这样的错误!夏德军法官,请帮我打开所有的箱子。”安德鲁边走边说,对着执行完命令,来到自己身边的夏德中校命令道。
夏德中校逐个打开皮箱,里面都是金灿灿,银灿灿的金法郎与古银币。
“我曾经在土伦军团就曾告诉自己士兵一段有关革命的定义。夏德中校,你还记得吗?”
“报告将军,记忆犹新!”
“请帮我重复一边,因为旺代军团的士兵们可能还不知道!”
“遵命将军。安德鲁将军曾说过:革命不是贫穷,而是收获,收获敌人的失败,收获战斗的胜利,更收获自己的富裕与快乐。安德鲁将军麾下的战士,决不允许有贫困出现。司令官会让所有金钱依据每个人军职与战功落到你们的口袋,还有那些牺牲的战友亲属手中。”
“那好,我再度全权委派军团的军法官,公平的夏德中校,代我自己处理这些财物,每人核发3倍军饷,牺牲的战士同样如此。”
安德鲁将军与夏德中校先前的对话,是让所有士兵感受到军法的森严;而这一次对话的结果,却是给所有士兵的奖励,纯粹是钱财上的奖励。遵照安德鲁自己的话来说,那是胡萝卜加大棒。
如同3个月前的情景一般,先是寂静,再是拘谨,后是激动,最后轮到了欢呼,所有的士兵们高喊着:
“乌拉!”
“金币万岁!”
“司令官万岁!”
“自由法兰西万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