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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雷德,伯爵夫人床上舒坦吗?”这是巴雷尔的怪声。
“当然舒坦了,弗雷德离开巴黎的那会儿,至少有3位好心的猛男在帮伯爵夫人压床,富歇到加来之前,也好象去过。”塔利安有些嫉妒,因为他的情人卡芭露丝,一位侯爵夫人被公安委员会下属的革命法庭关押在监狱里,不让自己接近。
“这是恶毒的攻击!”弗雷德嘀咕了一声,心有不满地转身求救于巴拉斯:“嘿,委员同志,为何不帮我说话。还有你,我的将军,你们间的好事还是本人撮合的,个个都望本了?”
安德鲁红着脸,看着导师。导师没有发话,只是对着前台噘噘嘴,示意特派员小声点说话。
“什么好事?!”塔利安非常关心的问道,并放弃了对弗雷德的发难。
“恩,不说!去问当事人,巴雷尔也清楚。”弗雷德开始卖乖。
巴拉斯不开口,安德鲁更不吭声,于是发问的塔利安追问起巴雷尔,后者在被逼无奈之下,简单讲述了事情经过。
“该死的家伙,我要当证婚人!”塔利安很激动,几乎站了起来,却被眼疾手快的巴拉斯一把拉住。
“我要当!”巴雷尔抢道。
“是我的”弗雷德毫不示弱。
“嘘!都别争,新主席的话说完了。”巴拉斯插了一句,因为他看到德穆兰议长摸了摸手边的墨水瓶。这一个不被察觉的细小动作,巴拉斯观察得非常清楚,它代表着议长的发言行将结束。
“…
最后,让我们再度以热烈掌声欢迎山岳将军的到来。”
德穆兰的发言终于结束,所有的人都在响应其号召,拼命地鼓掌欢呼。
“安德鲁!安德鲁!”这是埃贝尔党人在欢呼,楼上的革命群众也在附和。
“请站起来,安德鲁将军。”这是平原党人在呐喊,宽容派们也在支持。
三巨头们倒是坐的非常安稳,轻轻地拍着巴掌,却并不发话。
“台阶很高。”听到呼唤的安德鲁站了起来,只是在面对通向讲台上的阶梯时,自言自语地说道。
“恩,有点像断头台。”接话的是弗雷德,他遭到了周围同志们的严厉指责。
“嘿嘿,你是应该学习一下。”这个低沉的声音来自一个不起眼角落,在议员们头顶。革命群众中暗藏着一位衣着平常的老者,他在阴险诅咒着将军。是个贵族,高贵的公爵殿下。
费力走上高耸讲台的安德鲁,意外受到了德穆兰主席长时间的热情拥抱,这个情景让巴拉斯很是吃醋,警惕性很高的他知道,这类举动意味宽容派准备拉拢自己的弟子兼女婿。其他的人都在骂他无耻。那是许多天之前,在巴黎社团的集会里,强烈要求制裁屠夫行径的呼声中,噪音最大的家伙就是他;在国民公会的表决中,第一个跳出来支持对安德鲁奖赏的也是他;平日庄重异常的议长却屈尊降贵,竟然跑下主席台,亲自迎接山岳将军的到来。
受宠若惊的安德鲁,在议长殷切的陪同下,一同走到讲台中央。德穆兰示意下,年轻的将军红着脸,频频向四下人群挥舞着自己双臂。等到有些疲乏了,面带亢奋表情的德穆兰才扭头对安德鲁说道:“按照国民公会的惯例,安德鲁公民在获得荣誉议员的称号前,必须自我陈述一番,然后接受议员们的提问,这只是类似采访性质的简单问话。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