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不知道是哪个代表的神经出了问题,居然要求炮手们即可向敌军阵地的马利博斯克炮垒开炮射击。修什上尉虽竭力阻止过,但最终还是畏惧代表团的权势,被迫下令所有火炮做齐射一次。
冒然开战的结果,是换来了敌军更猛烈的炮火还击。因为炮台地理位置处于敌人阵地下方,其全部火力点完全暴露在联军的视野之下,何况我军炮台修建时间不长,其工事建筑也不算牢固,再加之敌方除本部炮台的火力点外,还用旗语迅速调集了停留在大锚地各类联军舰炮,以拥有4到5倍于我方的火力进行炮火覆盖。
尽管只是个突发事件,整个战斗也没有持续很长时间,更没有动用双方的步兵攻防,但火炮对射的结果仍给我军炮台遭成了严重的损失。
我当然知道这个炮台的存在,它是拿破仑少校提议,得到了自己的许可,由他本人亲自负责秘密修筑的,目的是为攻克“小直布罗托”后,掩护地面部队占领马利博斯克炮台。为了让它在未来的战斗中发挥最大的攻击效能,拿破仑决定出其不意,攻其不备,最大限度的不让敌人知道有炮台存在,为此整个炮台都用橄榄树枝严密地伪装起来。可惜,人算不如天算,耗费了大量人力、物力与时间修建的隐蔽工程,竟然被这帮子跳蚤们所破坏,先前的一切努力都付之东流。
“少校,报告我军的损失,不要再讲那些过程了。”我的脾气有些暴躁,打断了正在汇报战况的夏德少校叙述。
“是的,总司令。就目前统计的战场数据,我军炮台上的大小口径火炮全部被敌人摧毁,其中包括…”夏德少校说道。
“敌人方面的呢?”一旁的特派员倒是非常积极的问道。
“不详。”夏德少校道,望者我充满怒火的脸,神情显得有些不自然。
“那就是基本没有任何损失了,人员伤亡方面?”我问道。
“人员方面,阵亡32人,重伤48人,还有73人不同程度负伤,不过万幸的是,代表团的各位代表因为转移及时,都没有受伤。”夏德少校小心翼翼地回答道。
“操***,老子还没有正式开战,就失去了153名优秀的炮手与步兵。该死的,马利博斯克的炮火怎么没有把那些代表们轰死。少校,给我捅篓子的跳蚤们呢,他们现在哪里?”我气急败坏的骂道。
“都已经座马车离开大本营了,应该是回马塞了。”夏德少校道。
“真***会跑,要是他们还敢呆在军营,老子第一个枪毙了他们。拿破仑,他的阵地出了岔子,怎么没有看到他来汇报,不敢见我吗?还是也准备当逃兵?”我继续大声的嚷道。
“报告将军,拿破仑少校,他,他”夏德说的有些吞吞吐吐。
“他怎么了”我追问道。
“他,他阵亡了。”夏德终于鼓足勇气说了出来。
“阵亡了!”听到了这个震惊消息,我一下子瘫坐在位置上,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是的,司令官,当时,敌我双方交火后,拿破仑少校就在第一时间赶到现场,组织战斗指挥,并安排救治与撤退,他的英勇与果断的行为极大稳定了军心,否则我军伤亡数字将更大,但就他作为最后一批准备撤离炮台的时候,一颗炮弹直接击中了他,少校当场就阵亡了”
侍卫长还在继续着他的描述,而我却没有任何心情在倾听了,拿破仑,这位未来法兰西帝国的皇帝提前阵亡的事实已经让自己无法忍受。蝴蝶效应居然产生怎么大的后果,而这一切,都是于我的到来引起的,历史,历史在今天出现了无法想象的逆转。如果说,以前的变化只是浪花一朵,那如今发生的事实确是卷起滔天巨浪的海啸。
怎么办,怎么办,我不住的问自己。本来,有这位战争之神的存在,我根本不担心如何光复土伦,在我看来,只要放手让他去做,一切问题就会在国民公会要求的时间内解决。可现在,我什么都没有了,皇帝的阵亡带走了我的一切希望。
没有足够的火炮,没有实战经验的总指挥,更没有任何友军的支援,军团能在年底攻克这做海港城市吗?
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一声不吭的,我走出了营帐,充耳不闻特派员以及其他人呼唤,将那些准备跟来的军官与士兵们都赶了回去,独自一人毫无目的向营地外面走去。
是的,我需要冷静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