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远徵:“别忙了,那是用钥匙的,推不动。过来。”
洛清芷转身走过去拉住宫远徵伸出的手,两人坐在床榻边一时无言。
洛清芷也不是傻子,宫远徵一路上虽在佯装轻松,但她总感觉他心里有事。虽然说宫子羽让她陪他来闯关,但这事怎么想都不对。宫门向来规矩繁多又对宫远徵他们严苛,雪山要不是自己当时心系宫远徵也不会知道它的所在,更何况当初宫紫商和宫尚角也曾说这儿不是谁都能来的。以上种种,就算宫子羽宽厚仁慈,也不会因为宫远徵,因为自己而改变宫门家规,这其中一定有什么事。
宫远徵眉头紧锁一言不发,洛清芷心中狐疑遂问道:你怎么了?有心事?”
宫远徵回过神来,回答道:“没有。”后又恢复了严肃的神色。
洛清芷以为他事担心试炼不过,安慰道:“你是不是担心你通不过三域试炼啊?没事的,过不了就过不了呗,你要想学本事可以让尚角哥哥教你。还有我,我虽然不如尚角哥哥,但我也不差,我可以教你点穴,你肯定会学的很快的。”
“没有,别瞎想。你在这歇会,我出去转转。”说着起身要走。洛清芷忙拉着他:“外边那么冷,有什么好转的。你怎么了?不能跟我说说吗?”
“真的没事,放心吧。”
见宫远徵不说,自己也不能再逼他。洛清芷起身往那炉火前走去,自顾自的搅着锅里的粥。
屋外霜叶飞雪,寒风呼啸。那风好似透着窗缝着吹进屋中,引得屋里的空气也寒冷了几分。
两人默默无言,洛清芷不知道该跟他说什么,宫远徵也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解释。炉中焰火渐渐熄灭,洛清芷盛了一碗粥端给宫远徵:“吃点吧,试炼开始也许就没心思吃饭了。”宫远徵接过粥,见她转身要走,另一只手拉住她,将她扯回身边坐下:“你先吃,我不饿。”宫远徵不温不火的态度让洛清芷心里难受,她可以什么都不问。可如今这个样子,说话好像十分客气,动作好像十分亲昵,可总感觉他再把自己推远,好像自己再说什么做什么都有些不识趣了。
洛清芷叹了口气接过那碗粥,倒回锅里。她脾气不好,不喜欢绕弯子,也许他没那个意思,可总这样她受不了。
宫远徵看的出来洛清芷有些气恼,可他总不能告诉她自己是在担心沐夫人。他怕沐夫人,雪影她们会出什么事,如果真的有万一,洛清芷必然会疯。
两人相隔而坐,洛清芷闭着眼睛平复情绪,她怕一睁眼,那该死的眼泪又会流出来。屋内空气令人窒息,冷如冰窖。洛清芷受不了了,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宫远徵突然这个态度。但她还是做着最后的努力,走到他身边,鼓起勇气问道:“真的不能跟我说说发生了什么吗?也许我帮不了你,但至少比你自己闷在心里强。”
宫远徵微微一笑:“真的没事。”
洛清芷闻言长出了一口气,放弃的说道:“屋里太闷了,我出去透透气。”
“清芷。”宫远徵及时叫住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冷落你的。”
“我知道。每个人都有不能对旁人言明的事,我能理解。屋子留给你,你好好想。蛊虫折腾的我难受,我出去走走,缓一缓。”
洛清芷往外快走了两步,忽然被人从身后抱住。洛清芷在他怀里,他发梢的铃铛在自己耳边回响,宫远徵温柔带着祈求的声音在铃铛声落下时响起:“你能不能答应我,不管发生什么事都别离开我。”
洛清芷不明所以,到底发生了什么让他这个样子。她转身望着他:“你怎么了?我为什么要离开?为什么......”
洛清芷的话被宫远徵突然的吻堵在嘴里。一时间她不知所措,也不能言语一个字。周身的血液被他刺激的尽数涌到头顶,连着指尖的末梢神经都在叫嚣狂舞。她一只手抵在他的胸口,一只手被他攥在手心。
从一开始的不知道所措慢慢变成温柔的回应,她学会了缓缓喘息,学会了仰头承受回应他的吻。这次没有喝醉,意识清醒的她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知道自己在渴望什么,也终于明白那不是梦,是真实发生过的。夜色下的他们曾经赤诚热烈的亲密过。
洛清芷清醒温柔的回应让宫远徵难以放手,他吻得越来越深,好像只有这样他才可以确定洛清芷是真实的在自己身边,而不是如梦幻泡影一般,随时会消失不见。
接吻带来的荷尔蒙分泌让两人欲罢不能。洛清芷的双手随着宫远徵吻的越来越深,慢慢的环上他脖颈,两人忘我的亲密接触。
渐渐的他开始不满足于在她的唇瓣上辗转,开始亲吻她的额头,眼睛,轻咬上耳朵,引得她阵阵战栗。
细碎的吻一个个落下,洛清芷紧张的握紧双拳,她从来没有经历过这些,就连话本里都没有写过。
宫远徵吻过她的脖颈,再次回到她的唇瓣,洛清芷紧张又害怕,心下一横,咬了他的嘴唇,迫使他清醒过来。
旧伤未愈又添新伤,宫远徵吃痛的放开她,伸手一摸,又流血了:“又咬我。”
洛清芷这下总算明白他嘴上的伤哪来的了,抱歉的说道:“对,对不起,你没事吧?”
“没事,是我对不起,吓到你了。”
“你现在说对不起,是不是有点晚了。”洛清芷小声的嘟囔着。
洛清芷脸色潮红,呼吸还未平复,宫远徵伸手揽她到怀里:“还生气吗?”
洛清芷没有话,反手拍了他一巴掌。
宫远徵看着她轻笑道:“现在知道我嘴上的伤是怎么来的了吗?”
“不知羞。”
“你咬的我,还来骂我,有你这么不讲理的吗?”
洛清芷轻哼了一声,又问道:“我们昨晚除了......,没做别的什么吧?”这话实在是说不出口,洛清芷支支吾吾说了半天。
宫远徵被她逗笑,轻抚着她的发梢回答道:“当然没有,你我没有成亲,我不会乱来的。更何况我都被你咬成这样了,想做点什么也不敢啊。”
洛清芷嗔怪的说道:“你别说了。”
宫远徵浅浅一笑,噤声将她拥入怀里。
风雪渐停,残阳隐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