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风箱?”
“这个,等回家让远徵哥哥教你。”宫远徵的嘴要是说抹了毒,那洛清芷就是毒药里淬炼出来的,有过之而不及。
夏夏看着眼前的热闹跟着拍手,又看见对面卖糖葫芦的吵着要吃。洛清芷不许,这一路她跟着自己吃了不少东西,小孩子脾胃弱,怕她再吃了糖葫芦会有什么不舒服,坚决不给她买。夏夏见洛清芷态度坚决,转头就去求宫远徵,在她看来远徵哥哥可比清芷姐姐好说话多了。
宫远徵一开始也不答应,但扛不住夏夏一直撒娇耍赖,又怕洛清芷生气,只能放下她说道:“你带着夏夏在这等着。”
“你要去哪?”
“那边有卖胶牙饧的,我去买点,明日守岁的时候可以吃。”
“我们都这么大了,还买它做什么,就是夏夏也不能吃啊,她再吃就真的没牙了。”
“我们不吃,还有紫商姐姐他们呢,我一会就回来。”
宫远徵离了两人往前走去,洛清芷带着夏夏站在街边,本是无聊的四处打量,可没想到,竟发现身后的尾巴,也不知道这不知死的人是谁,竟敢监视自己。
洛清芷低头全当没有看见她,继续和夏夏玩耍,直到宫远徵带着一堆东西回来:“走吧。”
“你都买什么了?”
“也没什么,就是一些小时候没吃到的东西。”复又蹲下身:“夏夏,给。”说着将糖葫芦拿了出来递给她。
夏夏开心的不得了,小嘴都咧到耳朵根了,洛清芷无奈的说道:“你就惯吧,她要是吐了,你照顾她,我可不管。”
“我管就我管,给。”说着拿出另一串糖葫芦递给她。洛清芷看了一眼,那个红山果裹着厚厚的糖衣,确实很诱人。
小时候,洛哲岩总会带洛清枫兄妹俩出门,回来的时候他们总会拿着一串糖葫芦。可就这么一串糖葫芦,不过两文钱,就偏偏两人都有,自己没有,洛哲岩从未想起过她。洛清芷那时候年纪小,眼馋却不敢说,洛清柠还总是跟她炫耀。她有时不服气会跟洛清柠打一架,然后被关进祠堂。有的时候运气好,碰见祖父在,他会带她出门也去买一串回来。可每次不等洛清芷吃两口就被洛清柠抢走,要不然就是两人争执,谁也吃不到。
所以在洛清芷第一次赚到钱的时她就给自己买了很多糖葫芦,很多很多。那天她吃了吐,吐了吃,直到自己再也吃不下一口。
洛家的人都说洛清芷最大的毛病就是贪吃,可要是她从前就是一个锦衣玉食的大小姐,她又怎么会这样。她是有些毛病,可都是被逼的。
洛清芷看着那串糖葫芦,愣了愣,还是第一次有人给别人买东西也会想着给自己买一份:“我又不是小孩子。”
“不是小孩子也能吃。尝尝,不愿意吃了给我。”
洛清芷接过那串糖葫芦,咬了一口,她很久没有尝过这个滋味了,不自觉的弯起眉眼。
“好吃吗?”
洛清芷开心的点点头,转头间瞥见那个人,眼神瞬间凌冽又恢复如初:“夏夏,我们回去吧?”
“好,我要去找长老爷爷,给他尝尝糖葫芦。”
宫远徵:“走吧。”
洛清芷走在宫远徵身侧,轻声说道:“后边有尾巴,你带夏夏先走。”
宫远徵脚步一顿,微微侧头,转头对洛清芷说道:“你带她回家,剩下的交给我。”
“好,小心点,别被狗咬到,我在徵宫等你。”
“放心吧。”
三人依旧往前走去,只是在转角时忽然没了踪迹,身后的人急忙跟上,却没想到,在转弯时,一把长刀差点割了自己的脖子。
少年面色冷漠狠厉的举着长刀,直指自己的面门,步步紧逼。浑身的肃杀之气,令自己胆寒不已。
“公子,饶命。”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跟着我们?”
“公子误会了,我是要回家的。”
“回家?”宫远徵的长刀随着话音调转方向往面前人的脖颈间划去,那人眼神一凝,本能的做出闪避的动作,迅速推开,转身间便将迷药向着宫远徵挥洒出去。宫远徵转头躲避间,一颗烟雾弹在原地炸开,那人在滚滚浓烟中消失的无影无踪。
徵宫里,宫远徵将洛清芷离开后发生的事,叙述给她听。洛清芷心里明白这人是冲着自己来的。如今能对自己动手的人只有无锋,但他一路跟踪,没有趁着人群混乱直接刺杀倒让她心中起了迷雾。难不成她的最终目标不是自己?
宫远徵见她皱眉不说话,开言问道:“在想什么?”
“那个刺客,我觉得他是冲我来的,但又不是因为我。”
“什么意思?”
“你想啊,他要是想杀我,那我们刚才在街上的时候他就有无数次下手的机会,但是他没有动手,只是跟着我们,说明他的最终目的不是杀人。如果他的任务不是刺杀,又会是什么?”
“也许,他为了地牢里那个来的?”
“如果他是为了地牢那个,那他只可能是寒鸦拾训练出来的魅。但他的魅是两个女人,跟踪我们的人却是个男人。”
“难道是易容?”
两人想不透这层关系,明日便是除夕,又不想多生事端,宫远徵让洛清芷别再多想,在徵宫等着自己。后又去了羽宫告诉宫子羽事情的前因后果,让他加强警戒,以免明日有人趁虚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