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后初晴,温暖的阳光穿过稀疏的树木,映照在窗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洛清芷早早起床,穿上斗篷,踩着积雪慢慢的在宫门内走着。她没有想去的地方,就是为了出门踩一踩雪,像小时候那样。
走着走着却碰上了宫远徵,他正在不远处挖着草药。既遇上了又不好转身就走,洛清芷又好奇他在挖什么,便走了过去。
宫远徵听到身后有人走来,转身看了过去,却没想到是洛清芷。只见她一身洁白的走来,如雪中精灵一般。
“徵公子早”洛清芷率先开口问候道,宫远徵起身也回答道:“洛姑娘早。”两人有些略显尴尬,还是洛清芷率先开口:“徵公子这么早在挖什么?”宫远徵听闻伸手拿了一株草药给洛清芷看,
“紫花苜蓿。”
“嗯,偶然间看到的,正好采回去入药。洛姑娘这么早出来,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只是看下雪了,想出来踩踩雪而已。不打扰徵公子了,告辞~”洛清芷转身刚要走,突然想到什么转身说道:“徵公子,天气严寒,挖草药还是带双手套吧,免得冻坏了手,生了冻疮可是难受的很。”说着就把自己的手套摘了下来,“这是我娘做的,做的刚好大了些,徵公子别嫌弃,还是戴上吧。”洛清芷把手套塞给了宫远徵。
小时候娘亲和自己不受宠,冬日里衣衫单薄,也没有多少炭火可烤,一双手经常冻得起冻疮,反反复复。所以洛清芷到了冬天必要戴上手套,套上暖手的套子,手上才舒服些。
洛清芷见宫远徵没有反应,直接把手套塞到他手里,宫远徵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拒绝她,但是手套已经在自己手里了,接受吧,他们也才刚刚认识,而且这手套一看就是女孩子戴的,他戴像什么样子。
洛清芷好像看出了他的顾虑,拿起手套往地上蹭了蹭。
“哎,别!”宫远徵刚想阻止,可洛清芷已经蹭完了,又塞到他手里:“这下可以带了,生了冻疮,不仅是又疼又痒,最重要的是红肿干裂,那就可惜公子这双漂亮的手了。”洛清芷明白宫远徵作为徵宫宫主自然比她懂得医道,她那么说不过是找个理由,让宫远徵戴上手套罢了,毕竟这刚下完雪,天冷的很。
虽然自己跟宫远徵认识才一日,但他毕竟是宫尚角的弟弟,也不免多说两句。
宫远徵看着她踩着雪一步步离开的背影,笑了笑,转身接着挖草药,手上多了一副手套。她跟传闻中的洛清芷似乎并不一样,甚至是判若两人。
宫远徵回到徵宫,下人们接走他的草药筐,瞥见他手上的手套:“公子出门时并未戴上手套,这是……”
“不该问的别问”
“是,公子这手套让侍女们去洗一洗吧。”
“不用了,都先下去吧。”
“是”
宫远徵兀自走到桌前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此时下人抱着一个小盒子走过来:“抱的什么?”
“回公子,是洛姑娘送来的礼物,夹在那些大箱子中间,早上管事清点时发现的,想来应该是单独送给公子的。”宫远徵示意下人将盒子放下,打开只见盒子里有各色的抹额,箭袖,坠着铃铛的发绳,还有几只玉冠。看起来像是自己做的,不像是外边卖的。
“看什么呢?”宫紫商本来是给宫远徵送暗器的,刚进门就看见他盯着盒子里的东西看,才开口问道。
“在看洛清芷送来的东西。”
宫紫商听闻,一面说一面把做好的暗器递给宫远徵,顺道坐到了他对面:“我看看送你的什么?”“这洛姑娘还真是个有心的人,不仅给各宫送了礼物甚至还给各宫主准备了喜爱之物,真是面面俱到。”
“那她给姐姐送了什么?”宫远徵拿起匕首擦拭起来。
“当然是女孩子家用的胭脂水粉,钗环首饰了。哦,还有一些手帕,绣的可漂亮了,也不知道是哪个绣娘手艺这么好。”
宫远徵撇了撇嘴,宫紫商白了他一眼,突然看见桌上的手套:“这是谁的?”刚要伸手去拿,宫远徵抢先一步藏在了桌下,“没谁,早上捡的。”宫紫商见他一脸慌张的样子就知道他在说谎:“哦~捡到的,那你藏什么,给我看看。”说着便上手去抢,宫远徵没想到宫紫商力气那么大,他低估她了。
“姐姐,你别……”
二人争抢间,只听,刺啦……
宫远徵身上,桌上瞬间满是雪白的棉花。宫紫商拿着其中一块布料,愣在了原地。
“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想看看,你非要跟我抢。”宫紫商说话的声音越说越小,毕竟是自己理亏。“要不,我赔你一副?”
宫远徵也不说话,只低着头看着那一地雪白。“我赔,我赔,我这就回去做,你别哭啊,别生气。”宫紫商见事不好,只能开溜,她可是怕了这个祖宗。
“哎呦,你这慌慌张张的做什么?”宫子羽本来有事要找宫远徵商议,没想到还没进门就被宫紫商撞了个满怀。“我劝你现在别进去。”
“怎么了?你惹他了?”宫紫商便附在宫子羽耳边描述了一遍刚刚发生的事。宫子羽听完一脸无语的说道:“走走走”。
金繁一脸懵圈,“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有什么事是我这个当姐夫的不能听的?”金繁一面说,一面追着姐弟俩问。
宫紫商:“回头再告诉你,快走”。
宫紫商跟着宫子羽回了羽宫,云为衫见二人进门便问到:“不是说去徵宫议事吗?怎么这么快就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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