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算子缄口不答,左手中拇两指相扣,默念咒语,不多时,突见东方云霞绯红、艳艳生辉,云卷风涌中,赫然飞来只火鸟,体长若应龙,翎毛呈朱红之色,双翅抖开,竟有三十丈长,全身冒着火光,不亚于欲火凤凰,叫声如猎犬狂吠,两翼扑击,地面上煽出飓风阵阵,怪鸟落在四人前方,约莫五丈多远的时候才收拢双翼、停止鸣叫。
上次孙天慧看到雪灵鹤就称奇不已,这次又看见冒火光的怪鸟,更是乐得的手舞足蹈,上前对神算子道:“道长,这只大鸟可奇怪的很,它有没有名字啊?为甚么它的全身会发出如火一般的光芒呢?”
“哈哈哈,这只火鸟名为‘?琅’,乃是凤凰与鲲鹏所生,曾蛰居北海之畔,贫道当年云游四海,见这孽鸟在海藏里肆虐,吞噬了许多蛟龙和应龙的本命龙丹,用三味真火锻烧,在体内修炼成‘邪火丹”故而体冒火光,贫道当时擒住它,收为门下,后来就拿它当坐骑使唤。
公主闻言,大为惊叹,又见神算子袖袍挥动,地面上平空卷起几阵旋风,把云轩和天雄的尸体刮到?琅的背上,静慧大惊,向神算子跪下道:“前辈,?琅的体外火光灼热,会不会把他俩的尸体烧坏啊?”
“哈哈,姑娘有所不知!这种火并非人间灶中火,亦非三味真火,更非老君炉中火,乃是护体的神焰灵火,虽有火之形质,却无火之本性,你乘着?琅去昆仑,途中定然艰险重重,难保这两个孩子的尸体不会腐烂,但是?琅的灵火可使他俩的尸体千载如初,永不糜烂。”
此刻神算子才将柳伊寒扶起,叫到一旁,在他耳边神秘兮兮地了几句话,随后,神算子轻甩袍袖,青烟荡起,凭空消失,再无踪迹。
柳伊寒对静慧道:“前辈!师父已经走了,咱们也出发吧!”
当下,静慧、柳伊寒、孙天慧先后飞到?琅的背上,天慧赞道:“柳大哥,你师父所言非虚,这只鸟儿虽像是烧着了一般,但我们坐上去以后,竟连一丝热气也没有哎,嘻嘻嘻,真是奇怪呀!”
柳伊寒笑道:“当然!师父所的每句话,何曾有假!?琅,这次辛苦你了,事成之后,定会有你的好处,走罢,这就去昆仑山。”
突然,?琅口吐人言,乃是女子之声,娇滴滴的道:“大家坐稳了,若是摔下了海里,我可不管你们的死活!”言罢,伸展双翼,向上直冲而起,半空中打几个盘旋,向西北方振翅疾飞。
“啊…天呐!吓死我啦!?琅还会话啊!真是白日见鬼了!”天慧久居宫闱之内,素来少见多怪,听到?琅会人话,吓的芳心剧震、连声尖叫。静慧和柳伊寒闻言,忍俊不禁,哈哈大笑不提。
这时,静慧对柳伊寒问道:“这位公子,该怎么称呼?你是妙宇的甚么人?你的师父又是何人?”柳伊寒问道:“晚辈姓柳、名伊寒,不知妙宇是谁?”静慧道:“妙宇便是云轩的道号。”柳伊寒哦了一声道:“晚辈是云轩的结义兄弟,至于家师的名讳,晚辈也不知晓,家师带着晚辈到三山五岳谈玄论道时,别人皆称家师为‘神算子’。”
原来静慧也不知道神算子大名,闻得此言,哦了一声,便不再话,只是看着云轩的尸体,暗自伤怀不已。
天慧笑道:“柳大哥!你当真是福缘不浅啊!神算子他怎么会收你为徒啊?”柳依寒道:“据家师言道,先父生前是他至交好友,但我拜师之前,根本就没见过师父。”天慧道:“这是怎么回事?”柳伊寒道:“我曾问过师父,但他不肯。”天慧这时又道:“对了,柳大哥,云轩曾经暗访柳叶庄,才知道,杀害令尊的乃是神剑门的弃徒归海迟暮。”柳伊寒恶狠狠的道:“嗯!师父也曾过,哼,归海迟暮,总有那么一天,我要将你这恶贼碎尸万段,以报杀父之仇。”……
?琅御风而行,胜过鲲鹏迁徒,约莫过了三个时辰,已出了圣灵大陆,抵达西海边境,看那壮丽奇观、广漠无涯的苍苍大海:
潮涌波涛千层浪,沧溟幻化烟波荡;湛蓝奇景压碧落,海风犹若霹雳狂;腾腾云烟似奔龙,偶见飞鹤云中翔;耳畔常有仙鸥鸣,海面常见鲨鳌游;水浸湾环白雾卷,孤岛矮矮瑞气罩;悠悠茫茫世外景,浮沉几见蜃楼结;嬉游自然舞清风,映日霞光铺碧浪。
穿越过西洋大海的边境,?琅继续向西北飞去,暮去朝来,玉兔西坠金乌升,次日黎明时分,已到西海戌地、北海亥地,看那:
山根接地海,巅崖霄汉;正是那:天不问其高几里,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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