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话文苑阁花厅内,西门耀带着孔湘灵向柳涛请罪,自然是因为孔湘灵杀了柳伊寒的随从之事,那孔湘灵当真是死不认错,低头撇嘴的,看起来像是受了极大的委屈,站着西门耀身后紧咬牙关。而西门耀坐在石椅上,一脸愧色的道“大学士,我这孽徒不知轻重,我已经狠狠的惩罚了她,还望您大人有大量,不再追究此事!”
柳涛哈哈笑道:“镇殿法师太客气了,此事我早已忘怀,还提他作甚?你我一殿为臣,为了这事,何须耿耿于怀。”
西门耀随着柳涛也笑了几声后,便向柳伊寒的师父莫老英雄道:“听闻大学士的公子在莫老英雄的门下习武,想那柳公子已尽得莫老英雄的真传了吧!当真是可喜可贺!”
莫老英雄向柳涛望了一眼干笑道:“呵呵,老朽年迈昏庸、风烛残年之际,对武学一道早已荒废,全是我那徒儿刻苦勤修,才会有所成就。”
“哼!就凭柳伊寒那三脚猫的功夫,他也算刻苦勤修,当着是笑掉我的大牙,嘿嘿,我看你这师父也是白当,不愧是“老朽年迈昏庸……早已荒废”孔湘灵非但目无尊长,而且还学莫老英雄干瘪瘪的嗓音,当着是惟妙惟肖、活灵活现。
西门耀心内既可气又可笑,他强忍笑意道:“湘灵!不得对莫老英雄无礼。”西门耀素知莫老英雄和蔼可亲,便不再深责孔湘灵。
莫老英雄果真是荣辱不惊,他笑眯眯的对着孔湘灵摇了摇头,而他的忘年之交柳涛则微有怒气,但他对西门耀甚是敬畏,当下笑道:“湘灵姑娘活泼可爱,爱开玩笑打什么紧,西门法师不必太在意。”
孔湘灵对柳涛辩道:“我哪里是开玩笑了,你那儿子当真是虚度了三年光阴,要不然,他怎么连最基本的斩将刀法也没学好!这难道不是莫老英雄责任吗?依我看,莫老英雄虽然武学精湛,但是不会教徒弟,也算的上是‘年迈昏庸,风烛残年…….’。”未等孔湘灵罢,西门耀一掌击再在石桌上,桌上的茶杯竟然凌空跳起,他的右手向后挥动,真气牵引着茶杯向孔湘灵照脸飞去,吓得孔湘灵娇呼一声,侧头避开,那茶杯余势不衰,击上楼台的木柱后碎为齑粉。
其实西门耀并不想伤害孔湘灵,他在挥掌拍桌的瞬间,就给她提了个醒,让她有足够的时间闪避,这么做,无非是教训一下自己的徒弟,给柳涛和莫老英雄一个“名师严教”的合理交代。
莫老英雄听孔湘灵不分大的取笑他,这时再也仍不住满腔的怒气,正色道:“正如姑娘所,老朽虽有一身本领,却教不了徒弟。”
柳涛为了保住莫老英雄的名声,便直言相告:“并非是莫老英雄不会教徒弟,而是我请他勿要传授犬子真功夫。”
西门耀道:“哦!这又是甚么缘故,大学士为何要糊弄令郎呢?”
柳涛道:“所谓子承父业,老夫实不想他弃文从武啊!呵呵呵!”
“父亲!您….您…骗的我好苦啊!三年了!足足三年了!原来你和师傅一直都在敷衍我,为甚么,为甚么?”柳伊寒突然从假山后窜出来,对柳涛哽咽道。原来他和云轩路过花厅时,见众人在楼台里相谈,他和云轩便悄悄地躲在假山后偷听,柳伊寒越听越惊,这时再也仍不住,冲出去对柳涛大声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