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剑冲起!像砍瓜切菜一样,两个随从先后倒在血泊之中。四个婢女又持剑向柳伊寒刺去。突然!她们手中的长剑先后折断,四女大惊失色。孔湘灵夺过一把断剑,看到上面的裂口处竟然是被人用剑气所劈断的。
“好强的剑气!莫非是神剑门的高人在此!”那女子噤若寒蝉的低声道。这时他一眼瞥见云轩,只见他怒气冲冲的吼道:“恶婆娘!我柳大哥只不过是想见公主一面,你何故对他痛下杀手。”云轩在灵虚门修炼运气决已经六年了,本没到“真气化为剑气,剑气破空而去,破空断敌兵刃。”的境界,自然又是白附在云轩的剑内,才使他再次“狐假虎威”。
孔湘灵娇容大怒,娇躯颤抖不出话来。想她身为公主殿下的“护花使者”,三年来不知会过多少贵族子弟,那个贵族子弟不是对她客客气气,姐前姐后的以礼相称,云轩不仅当着她的面动武,而且还当众辱骂她,让她如何能忍!
那个年长的婢女最冲动,见对方不过是个年轻子。壮了壮胆娇喝一声:“嗨!是你弄断我们四姐妹的剑?”云轩并不理他,只是看着倒在血泊中两人,双眉紧皱,悲悯之心油然而生。那婢女见云轩不拿自己当回事。再也忍受不中心中的怒气。她用那把残剑向云轩客刺去。云轩竟然不闪不避,当残剑快到胸前时。他伸出两指快速夹住剑刃。右手一扬。那婢女连人带剑边飞了出去,滚在地上叫苦不迭。
柳伊寒扶起她的婢女道:“你且退下,看我来收拾他。”只见孔湘灵用剑向云轩劈去,那剑气从地上滚滚而去,荡开青青的的绿草,直奔云轩身前,云轩处变不惊,轻身一跃避开这凌厉的剑气。那剑气余势不衰,竟然把一株碗口粗细的柳树劈成两段。云轩听到断树之声后,心知非他敌手,他不想借白的威力把她斩伤,正欲敷衍她几句,便带柳伊寒离开。
这时,又从湖面传来一个声音:“孔姐姐!你怎么能随便杀人呢!”清脆动耳的声音,身披淡绿色罗衫的天慧公主悄然而至,她乘着锦船缓缓荡到湖边,独坐船头的她手捧瑶琴,清新淡雅,如出尘仙子一般,妙曼的语音,像是金口玉言的责备,又像是姐妹之间的埋怨。
孔湘灵回身道:“公主殿下,柳伊寒肆无忌惮、放荡不羁。我杀他的随从已经是手下留情了。”
孙天慧道:“父皇让我住在这里,我本就气恼,你为了我又大开杀戒,哎……这种事,我再也不想看到。”孔湘灵闻言默默低头,心下甚是不满,孙天慧接着道:“我早已受不了这种“软禁之苦”,明日便去找父皇理论。这些日子来辛苦你了,你先回法师府去吧!”
云轩闻言大惊,心下暗自思付:“甚么!她也是法师府的,真是冤家路窄啊!我以前为甚么没见过他,哦!是了,我到法师府之前,她就一直呆在琴韵筑。”
孔湘灵道:“是,公主,奴婢告退!”孔湘灵恶狠狠的瞪了云轩一眼,带着四婢女顺路走去。
却云轩和柳伊寒见孙天慧来后,皆是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看,孙天慧淡淡一笑,对柳伊寒道:“柳大哥,你受得伤不严重吧!”
柳伊寒初见公主,早已被她迷的神魂颠倒,此时听她称自己为大哥,受宠若惊的他急忙低头道:“多谢….多谢公主关心,在下…在下愧不敢当,已无大碍!已无大碍!”柳伊寒没想到公主竟如此礼贤下士,恐慌不已的他不禁语无伦次。
公主笑道:“那就好,楚大哥,劳烦你带柳大哥回去休息,我先告辞了。”他罢,命那掌舵的婢女调转船头,向琴韵筑荡去。
楚云轩和柳伊寒见公主如此平易近人,他俩的心彻底陶醉了……,目送着公主远去的背影,心内思付不定。云轩和柳伊寒处理好那两个随从的尸体后,便来到了文苑阁。文苑阁大学士柳涛久闻云轩之名,他对云轩也甚是欣赏,云轩对柳涛行过见面礼后,便随柳伊寒来到了后厅花园,早有婢女端来酒菜,供二人在凉亭内酌。
柳伊寒亲自为云轩倒酒,对他道:“贤弟!你我一见如故,已有兄弟之名,此刻我们对天起誓,结为八拜之交,可好!”
云轩大喜,对柳伊寒道:“承蒙大哥看的起,兄弟喜不自胜,一切听凭大哥做主。”当下,两人在案台前跪倒,柳伊寒起誓:“苍天为证,日月为凭,我柳伊寒在此立誓,诚心诚意与楚云轩结为异姓兄弟,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愿同年同月同日死,若有负贤弟,天地不容,神明共诛。”
云轩起誓道:“苍天日月为凭证,我楚云轩立誓,与柳伊寒大哥结为异姓兄弟,若我有负大哥,今生不得好死,魂归幽冥后,在十八层地狱里受惊万般苦楚!”
茫茫人间道,祸福谁人料?云轩一时的豪言壮语,没想到日后竟然兑现……
当下二人把酒言欢,共同参研武学之道,对琴韵筑之事绝口不提,傍晚时分,云轩拜别柳伊寒,回到了自己的居处,云轩对着自己的短剑笑道:“白,你出来吧!”剑上灵光闪动,白化作人形飘到地上,他双眼泪汪汪的看着云轩,神色见不知是感动,还是悲忧。
云轩奇道:“白,到底发生甚么事了,你因何而哭?”
白道:“云轩哥哥,你先坐下来听我慢慢道来!”白把云轩扶道藤椅上后,只听白道:“云轩哥哥,你可知我的真实身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