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玄霜子吐了一口鲜血呻吟着道:“我我们不要在做敌人了,好不好?如果如果你要是不愿意,你就杀了我吧,我是不会不会还手的。”
月婵听到这句话,大感不可思议:“你我正邪有别,注定是生死仇家,你杀我不算忘恩负义,你杀我不算恩将仇报,你为甚么甘愿收我一剑?”
玄霜子道:“我也也不知道,总之我此刻此刻对你心无仇恨,相反还很喜欢喜欢时刻见到你,更是不想伤害你,好奇怪的感觉,以前以前从未有过。”着闭上双眼,扔掉手中的长剑,表明自己只受伐而不还手的立场。
月婵闻言叱道:“你究竟耍什么花样,你道我稀罕与你为友么!我这就杀了你?”
玄霜子又缓缓道:“唉!我死了之后,你多半也出不了这个山洞,你一定会孤单寂寥,这可如何是好!”
若有所思的月婵魔女脸上闪过一丝红晕,斜瞥望去,见玄霜子那英俊潇洒的面容上满是真诚,无一丝狡狯奸诈之色,他看自己的眼神也是脉脉含情,与以往那种凶光毕露神态截然不同,她心中闪过一丝感动,心头微有懊悔,慢慢拔出长剑,扶他坐下,为他运功疗伤。
月婵心内彷徨不安,想起了父亲对他的淳淳告诫:正教与魔道自古是不共戴天、势如水火的。我们魔道往往被世人唾弃,世人对正教则是推崇备至。所以,我们必须要铲除正道。待天上地下唯魔独尊,才是我们翻身改命的时机,因此,对正教中人必须心狠手辣,他刺你一剑,你就灭他满门。万不能心存仁慈,与正教众人结交,那样就沦为非正非邪之类,如此下去,正教和魔道必难容也!
可是当月婵听到玄霜子方才的那番话,那发自内心的肺腑之言,心内涌现出了从未有过的感动,以往和她相识的不是冷酷无情的魔众,就是仇家见面、拔刀相见的玄门道人。从就没有得到过真情的熏陶,即使与自己有血缘关系的亲人相处,也是寒若冰霜。方才玄霜子那三句话深深的打动了他那颗寒之已久的心,玄霜子那句至死还为自己着想的话语,久久的在她的脑海里回荡不休,就如同三月的朝阳,慢慢融化着她那冰封的寒心冷肺。她渐渐的懂得了如何向玄霜子感恩图报、想对他温语善言相加,与他化敌为友
纠结的心理矛盾,使她正邪之心大起冲突,在善恶两念间徘徊,正是:正邪交缠善恶间,恩怨情仇惹人烦;待得是非明心畔,水火可会相见欢?
月婵刺伤玄霜子的那一剑,正中胸口,若是普通凡人,早已毙命。但对于玄霜子却是不可同日而语。他以得道成仙,断不会为此丧命。再加上月婵的独门灵药“血魔回魂丹”的固本培元,不出三日,他的伤势已大有好转。期间与月婵也相谈甚恰,玄霜子和月婵之间只是些童龄往事和凡尘轶事,对正邪之分只字不提。月婵与他日夕相处,身上也渐渐粘到几分正气。
不知不觉,她俩已身处洞内百日有余,玄霜子垫石为床,削木为铺,在石洞西首中安床为寝。月婵居于原来古天泉的床铺。为避男女之嫌,玄霜子在东西两床间垒起一道石墙。玄霜子早已度过辟谷期,可吸气为食而久不用餐。月婵乃傲天魔尊之女,魔法高深,亦可如此。两人终日见面,相处之间也渐无矛盾间隙。月婵魔女久受玄霜子正义的薰陶,也是魔性渐除,正是:玄冰也惧烈日炎,寒心终遇正气援;本性并非难挪移,近朱若久墨消焉。
两人在洞中闲来无味,玄霜子便运功修炼,月婵则是迷上了木雕,整日价刻龙雕虎,乐此不疲。这日玄霜子正在打坐,月婵笑嘻嘻的走来,两手负于后背,盈盈笑道:“玄霜子,送你样礼物,要不要?”
玄霜子笑道:“呵呵!当然要啦,难得你有此心,先谢过了,是甚么啊?”
“告诉你多不好玩啊!你不妨猜猜看!”月婵笑面如花,脸颊上的浅浅酒窝凹下,更显得风姿绰约。
玄霜子呵呵笑道:“这洞里除了石头便是草木,你送我的礼物想必是木雕吧!”他心里知道,除了她那几样精雕细琢的木雕之外,其他的物事根本不能算作礼物。
“只猜对了一半儿,接着猜,不然定不饶你”月婵和玄霜子久居一洞,熟识无比,相互间也互相戏谑打闹,玄霜子总是让她几分,得使月婵魔女越来越得寸进尺、得理不饶人。当下玄霜子将凤凰儿、仙鹤、猕猴、海龟凡是天上飞的;水里游的;地上跑的。连绵不绝的了一大堆,换来的却是月婵的连声否定。大是懊丧的玄霜子索性不再去猜,月婵可不相让,作势要打玄霜子。故作惊讶的玄霜子大笑几声跑去,月婵在后娇声连连的追赶
正是:往昔纵剑欲相残,今朝干戈尽释然;欢语戏谑乐无边,沧海巨变为桑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