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消失之前,快速把手印的轮廓画了出来,之后将这块衣服剪下来让女警收好,再看了一下尸体其他部位,胸口发紫,关节有些发黑,只能证明爷爷死前跟凶手发生了激烈的搏斗,除此之外,找不到其他证据了。
现在已经是晚上九点多,如果十一点之前缝不完尸体,后果我难以想象。急忙把爷爷的尸体摆正,又用线测量好水平角度之后,我从皮囊里拿出一根筷子般粗细的柳木针,穿好红色的麻布线,然后从爷爷的腰背下第一针。
柳木属阴,不会激怒惨死的人,尸体主要部位,也就是除去四肢,都得用大针。缝尸体讲究的是复原,尸体碎裂的最后一个地方是哪,哪就是我们要下的第一针,下错了没关系,只要重新找就行,但是,如果一直发现不了自己下错了针,缝完尸体后,线照样会散开!
所以第一针和最后一针,千万不能草草的落下,每个伤口都得细心检查。我这第一针下去,突然发现爷爷的尸体动了一下,冷汗顿时就流出来了,抬头一看,爷爷的眼睛不知何时睁开了,直勾勾的盯着我!
女警“啊”的一声,捂住嘴就嗡声嗡气的喊:“眼睛睁开了!”
“闭上你的嘴!”我一本正经的对女警喊了一声,随后急忙脱掉手套,咬破自己的手指,在爷爷的眼珠上滴了两滴鲜血,很快,爷爷的眼睛就开始慢慢的合拢。
“闭上就闭上,你凶人家干嘛?哼,不懂怜香惜玉,你也得尊重本大姐的身份好不好?”女警还不乐意了。
“不好意思,我必须吼你。再说你这么喊,就是不尊重死者。”我淡淡的说了句,戴上手套之后,仔细寻找起伤口的最后裂开部位。
“有你这么对美女说话的吗?”她跟小怨妇一样嘀咕一句,继续拿着摄像机录。
我摇摇头没搭理她,心想刚才是第一针下错了位置,我背后寒气直冒,不能再错了,否则爷爷会六亲不认的,好在,经过我仔细研究之下,找到了一个带着皮肉的伤口,第一针下去,抬头看看爷爷的脸,没有任何不对,证明我没下错。
几分钟时间,爷爷的尸体被我缝合完整,深吸了一口气,看着爷爷半天没动静,这才敢放心,拿出纸钱烧了一叠,也顺利点着,这就代表爷爷已经处理好了。
时间不多,我跑进屋拿一张床单把爷爷的尸体盖起来,又用锄头砸开了奶奶这口棺材,奶奶身首异处,手脚搬家,这才是最可怕的。
我先对着奶奶拜了一下,烧点纸钱,判断奶奶死了至少半个月,因为尸体已经开始腐烂,甚至有些部位都开始流脓,看起来极其瘆人,又是一股恶臭。
我脑子里第一个想法,这尸体缝不了,因为奶奶还有一只手臂不在!
心想完了,赶忙对女警说:“这尸体不能动,你快去镇上找一条黑狗,买两只还没下过蛋的母鸡,子时之前回来!”
女警也没问为什么,一阵点头就往黑暗中跑去,谁知没过一会儿,一溜烟跑了回来:“我,我不认识路,太黑了!”
“笨蛋,不知道开手电啊?”我一边用纸钱掩盖奶奶的尸体,一边对她喊道。
谁知女警一紧张,捂着眼睛就委屈的说:“你又凶我,都,都这个关头了,你能不能别凶人家,我还是个小女孩……”
我额头上差点没掉下来冷汗,她可真脑残,估计脑子被吓蒙圈了,也不知道怎么进入这个专案组的,哦,肯定就是因为脑残,不怕死才进来的。
刚把奶奶的脸盖上,谁知,这时候突然一阵阴风刮来,把纸钱给刮飞了,当我再次看到奶奶的眼睛时,那双没有瞳孔的眼,竟然再次睁开了,一颗脑袋耸立在棺材板上,就这样直勾勾的盯着我们!
我暗道糟糕,奶奶怨气过大,必须要黑狗血和子母鸡才能克制,回头拉着女警的手,我就想跟她一起去镇上找东西,谁知这时候,突然感觉我的脚好重!
就好像绑着万斤之重的东西一样,抬不起来,而且四肢还猛地感到有些发软。全身一阵发冷,豆大的汗珠从鼻梁上掉下来,使劲抬一下脚,根本抬不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