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还没从高雄下得船来的时候,李玉阳就曾询问过董岑,是否原意和他脱离日本人的阵营,回到大陆去,为自己的祖国做一点点事情,,更为了和他组成一个家庭,那怕现如今他俩已经成为了一对过街老鼠人人喊打的对象,他们都不应该再去做这种助纣为虐的事情了。
可董岑却不认同李玉阳的话,她认为就这么放弃唾手可得的一切的话,未免太过可惜,而且她也从来没想过要和李玉阳组成一个安稳的家庭,她就仅仅只是想保持现在的这种情人关系而已。
其实这也很好理解,自打蔡京死后,蔡京余下的势力就全被眼前的这个女人所一并接手了,而且她还和日军大批高层军官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一层暧昧关系,用一个词来形容,那就是她现在权势熏天,试问谁又会舍弃权势,去过那种枯燥乏味的日子。
而且她在蔡京身边这么些年,这董岑的性格早都已经被扭曲了,从最初时那个纯洁无暇天真可人的小女孩,到最后为了权势和欲望去周旋于其他男人中的那种无奈感。
可以说自打蔡京把他送给第一个人践踏的时候,她原本的那颗还有着一丝憧憬美好的心灵就已经被扭曲了,而现如今已经没有人能够左右她的命运了,试问她还怎么不会把自己内心中的那种欲望释放出来。
她是真喜欢过李玉阳,但那仅仅也就只是喜欢而已,谈不上爱慕的感情,她这辈子真正爱的人已经离她而去了,那就是那个她能够触摸,能够感受,却唯一得不到他真心的那位养父蔡京。
曾经她也真想着和李玉阳能够组成一个家庭,更能够远走他方过点安定的日子,可在经历过了和李玉阳共处的某一段时间之后,她才真正地意识到了自己当时的那种想法为什么那么可笑,其实她那一刻就仅仅只是占有欲在作祟,想要霸占属于自己的男人,想要永久地得到那份仅仅属于自己的温柔而已,除此之外,其实还真就对李玉阳没有其他特殊的感情了。
人人都说女人是个感性的动物,这话一点不假,这种感性是实时的,当时你把她感动了那就是感动了,可当这股子感觉消失殆尽的时候,你还要重新来过,这叫对于感情的维护,又叫永远保持那种追求的新鲜感。
可凡是总有例外,那就是这里头千万可别掺杂其他的因素,自打蔡京告诉她,她有机会能够母仪天下,能够成为这中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主宰的时候,她憧憬了,她沸腾了,可到最后她终于还是想到了一件比较贴合实际的事情。
那就是真要是变成了那个样子的话,她也终究还只是天下第二而已,绝对不会有机会成为拥有绝对权力的那个人。
这董岑在蔡京的教导下,史书可是没少读啊,都说自古后妃女子不能参政,也就是说她这个天下第二都是虚的,未来不管自己说些什么,都永远只是在对那个小圈子里的人发号施令而已,想要真正手握实权,那只有一个办法,除非她和武则天一样,成为天下的主宰者。
而这也是她想要干掉蔡京的主要原因之一,而其他的则在前面说过了,那就是她已经对那种每天受支配地游历于一群男人之间感到厌倦了,今后是她选择要和那个男人春风一度,而不是像以前一样,就连这种事情也要被自己的养父完全支配。
而之所以她肯放李玉阳离开,其主要的原因也是因为那种感觉淡了,李玉阳在她的印象里是个敢于负责的男人,这样的男人一旦心里头有了一个人的话,那应该很难再去喜欢第二个人,如果这么说来的话,即便他们俩分开了,这李玉阳已然还是属于他的。
可让她不知道的是,早在之前的时候,这李玉阳就已经对她心如死灰了,当初的誓言,当初对未来的憧憬在她董岑的眼里就只是个屁而已,想起当初她在那些日本人怀里笑的那个骚样,怕是任何男人都不原意让这么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陪伴一辈子吧。
而且人家李玉阳早在她之前就已经有了一个深爱已久的女人了,而对于她这个心狠手辣工于心计,同时又不甘寂寞的女人而言,他也就只剩下想要负责而已,除此之外在没有其他多余的情感。
自打离开了董岑之后,李玉阳归心似箭,马不停蹄地从台北飞往上海,在下了飞机之后就直奔自己的那个小家,那个名叫清微民俗事务所小二楼,可当他打开门满怀喜悦地一看究竟的时候,却如冷水泼头,让他好半天都没缓过神来。
原来这屋子里的摆设虽然没有挪动过一下,却密布灰尘,好像很长的时间都没有人来过了似得。
这一下李玉阳可傻了眼,难不成司徒明香出了什么事,又或者说她已经对李玉阳失望透顶了,已经再也不想见到李玉阳这个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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