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死的时候怕是也哀嚎过,也痛哭过,可他们这些畜生怎么下的去手,他才多大,多大呀。
反正儿子死了,老婆也死了,就剩下自己孤苦聆听浪迹漂泊,以自己现在的这个德行,即便是想出家都难,这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怕是他早在自己妻子咽下最后一口气的时候,他的心就早都已经死了。
此时此刻的徐文辉就如同是一具空壳一样,在岸边的阵地上,在迎着偌大风雨的滩头上,就那么呆呆地望着远方那仅存的三艘还没有覆灭的兵舰,这一刻他心里头可是清楚的很,怕是只要这三首兵舰全都沉入湖底的时候,他就再也没有活下去的勇气,没有挣扎下去的目标了。
这个时候的那几艘兵舰也真是极为的配合,由于刚才冲的太猛,根本就未曾掉头转向的机会,所以此时此刻他们就只有在那风雨大浪之中生生硬挺,去征求着自己能够活下去的机会。
这么继续原地不动可不行,在这风雨飘摇的船上,这些兵士们就像是下饺子似得一刻不断地掉进水里,吞噬着人命,而且最为可怕的是,他们掉下去竟然没有一个能够浮现在湖面上,就像是一个个都是实心的秤砣一样。
而且时间稍稍变得久点了之后,他们也能够发现一个很是诡异的问题,这湖水什么时候竟然变成了一片诡异的血红色,那鲜红的汁液不断在底涌现出现来,就像是这船行使在绞肉机里一样,只要掉下去就会尸骨无存,成为一堆烂肉和血水了。
不能这么下去了,在这么下去,即便是这三艘兵舰都能够安然无恙地回到南昌,那船上除了必要的水手之外就没别人了,这和输掉这场仗又有什么不同之处。
想到这里,几艘兵舰间连忙互相联系在竭尽所能地转向之余,赶紧逃离开这片水域,把这些兵士们平安无恙地送回去。
可就在这三艘船拼命调转船头准备回航的时候,这风浪忽然又大了许多,一时间有两艘船竟然丝毫受不得什么控制,实实惠惠地撞在了一起。
小日本子的船虽然坚固,但这么撞一下也和触礁无疑,再加上撞的地方也刚好寸劲,所以两艘爆炸连连是在难有啥希望能够回到南昌了。
可那两艘这么一炸可有些成全了那仅剩下的一艘兵舰了,其实刚才它也差点和那两艘船撞在一起,要不是离的稍远,舰上的兵士们也实在反应的够快的话,怕是他们也难逃粉身碎骨的厄运,去和那两艘兵舰上的日本士兵们一起葬身湖底。
这一下可就有些愁怀了那个徐文辉了,刚开始那两艘船撞在一起火星四冒的时候,就别提他有多开心了,可现如今竟然余下了一艘,而且这一艘虽然飘摇的更是厉害,但见多识广的他却能够清楚地意识到,这艘船已经脱离了危险,因为前路所有障碍已除,只剩坦途而已。
这可怎么办才好,难不成就这么让它很是轻易地就这么啪啪屁股跑了?做事就要做的圆满,可不能三心两意差不多就成啊。
自打那仅存的一艘兵舰转过头来之后,不光是风浪,连着雨都和瓢泼一般更大了,可即便是这样,这船依然有条不紊地在这水片上不断飘摇,渐渐地即将消失在那些保安团成员们的眼前。
这对于刚刚还兴奋异常的徐文辉来说是残酷的,因为他不敢相信,事情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怎么就不能把他们一网打尽,非要让他们有人逃出生天呢?
那不成是老天爷都在帮着那些日本人,难不成他们想要杀光那些畜生的想法也是错的吗?
不对,不是这样的!
这么多年过去了,老天爷又何尝帮过这些善良的人们,他们每次被这些小鬼子鱼肉,被欺凌,被屠杀的时候,这老天爷可从来就没开过眼睛,正所谓人定胜天,你老天爷不让我干的事情,今儿个我徐文辉拼了这条性命也非要做成不可。
想到这里,这徐文辉就如同是打了鸡血似得,一时间用他最快的速度跑到弹药箱边,在从那里头拿出来几个手榴弹之后,转回身就朝着那日本人散落在滩头的汽艇处跑了过去。
他的这种举动自然是有人看见了,可面对这种风雨他们都不知道这文秀的爷们到底是要干个啥,难不成他是被雨水浇昏了头脑,发了失心疯了?
可就在他们目送那徐文辉登上船去,并且在船上一个劲儿的折腾终于打着了引擎的时候,这些人才明白这许文辉到底是要干些什么,可在这个时候明白都已经晚了。
这徐文辉早都已经乘风破浪飘然远去,一时之间就像是如有神助一般飞驰而去,朝着那依然还在逃跑的兵舰撞了过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