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把他们这几个人震得有些东倒西歪站不住脚不说,那原本目不视物的大雾也被震得像是稀薄了许多,而那些日军的兵舰也在这一刻破开大雾,以一种异常压抑的气氛出现在了众人的眼前。
自打胖子他们那些人瞅清楚了那些船之后,心里头就不由得为之大惊的很,因为就在这个时候,他们耳朵里就只能听见那船破开湖水飞速向前的声音,而那些站在船上一个个极目远眺的日本士兵们,就如同是一个个没有灵魂的木偶一般,连动都不动一下,连声都没有传出来半个。
那种训练有素的气势,那种让人心惊肉跳的压抑感迎面袭来,让驻守在康山的国军将士们不由得很是惊慌,可能是因为平时战事少,又因为驻守的人数也相对较少的原因,一个个竟然显得有些慌乱,此消彼长之下,也能够看出来谁的赢面更大上几分了。
可就在岸上显得有些混乱,一队队兵士们正在紧锣密鼓地调换防区的时候,一个高亢的喊声忽然传了过来,并且随之而后,那些原本如同木偶般矗立在船头的士兵们忽然用一种整齐划一的动作举起了黑洞洞地枪管,并且随着另外的一声喊叫响起来之后,那雨点般的枪声就如同是不要钱一般倾泻而下,一时间狂风暴雨似得压得康山的守军难以把头抬起来还击。
而且在这一番痛快宣泄的同时,那些之前还隐藏在雾气中的汽艇们,就如同是离弦的箭矢一般,乘风破浪地朝着对岸,朝着刚刚从驻地里驶出来,并且还未曾转向的"黎明"舰冲了过去。
不能在这么单单看着了,现在这些国军将士们就被对方的火力和人数压得抬不起头来,再这么瞅下去的话,怕是那些日本人就得登上滩头,在岸上和那些国军将士们短兵相接乱战在一起。
所以在眼下形势万分危急的时候,他们几个人连忙小心翼翼地撤出刚才的窥探之地,在快步行到离着战场稍远点的地方之后,这五个人里的一个不苟言笑,如同山民打扮的老者忽然停下了脚步,并且在由打怀里头掏出来一个小瓷罐子之后,就开始闭上眼睛念念有词了起来。
这个时候所有的人都没有那个时间去管顾身边的同伴了,不是因为他们本身冷血只顾及自己,而是因为这次行动的人员实在太少,为了在光天化日之下摆弄起自己身上的绝活,所以根本就没时间去照顾自己身边的人,而这也是那个文弱的书生干嘛要把徐文辉支走的原因。
要知道威力越大,准备的时间也就越长,同时在施展起来的时候,自己也会相应地陷入到一种根本没办法防御自身的状态之中,所以现如今胖子他们那几个人只能看似疯狂地往前跑,在行到自己感觉差不多相对能够施展出自己看家本事的时候,他们就会毫不犹豫地停下脚步,该干什么干什么了。
别人不提,咱就先单单提一嘴那第一个停下来的老爷子,其实这老爷子心里头也算是清楚明白地很,自己现在待着的这个位置根本算不上什么安全,可不管咋样自己也不能就那么冷眼旁观地对康山驻地的那些官兵们置之不理,怕是一旦那些小日本子登上滩头的话,光凭着汽艇上的重机枪和日本士兵的数量就足可以毫不留情地彻底剿灭掉驻地里的所有人了。
所以现在不能等,而是要和时间赛跑,所有的事情都要抢在日本人的前面,要不然一旦让日军得逞的话,这康山驻地,包括那搜"黎明"舰,怕是挺不过多久就会玩完。
那老爷子的几句低语很快就完事了,而在他叨叨咕咕地念叨完了那些东西之后,就猛然一睁双眼,用手翻开那瓷罐子之后,就把那罐子里头的所有东西都倒进了水里。
那些由打罐子里头飘洒出来的东西,好像是一些普普通通的粉末,可自打它们落入湖水中之后,那近处的湖水竟然像是烧开了一般,不断冒着气泡不说,还散发出了点点白烟。
自打出现了这种异状,这老爷子的表情更显凝重,口中再次低低默念了起来,那些起泡和白烟竟然在这声声的叨念中越演越烈,眨眼间就在老爷子身前的近处水域形成了一个冒着白烟的不大漩涡,并且在那老爷子剑指长舒过后,朝着远处的那些日军汽艇出席卷而去。
而那老爷子在做完了这一切之后,就随手由打身后摸出来一把明晃晃地短刀,并且在下一刻如同是一只硕大的山猫一样,急匆匆地钻进了岸边的灌木林子里,极其小心地朝着康山驻地摸索了过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