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后多时的尸体竟然留下了眼泪,这意味着什么怕是谁都不清楚。
是悔恨?是委屈?还是有着什么莫大的冤屈?
总而言之一句话,人鬼殊途,怕是也就只有死去的人自己心里头清楚。
而现如今这具冯万清的尸体竟然当着胖子的面哭了出来,这不由得让胖子心生哀恸,在这一刻终于体会出,死都不能安心去死的那种心情。
可就在胖子稍显分心的那一刹那,原本就坐在他身边的那几个如同尸体般的老百姓终于再也没有了之前的那种装模作样,而是一拥而上,朝着胖子扑了过来。
这可咋办?
胖子现在的一只胳膊可是被那个冯万清攥在手里呢,而他的另一只手也没闲着,正用包袱抵住冯万清的喉咙,好让对方不能因此而对自己不利。
时下是躲不能躲,闪不能闪,要不是自己坐的位置很是特殊,在空间上来说相对狭小的话,怕是胖子早就已经被这些老百姓们大卸八块,甚至于瞧他们那些人的凶恶程度,怕是到最后连点血肉都很难剩下。
可就在那些百姓们即将要靠靠过来的那一刻,胖子急中生智,那胖大的身子冷不丁地腾空而起,连带着深在做座位之下的两条腿也由打那座位下面抽了出来。
此时的胖子为了应付眼前的局势早就已经顾不上其他的东西了,就见他那包袱抵在冯万清咽喉上的那只手怡然不动,而被抓着的那只胳膊则用力一撑,人瞬时间就倒立而起,在眼瞅着那些扑过来的百姓即将要触碰到胖子,并且有些还要狠咬下去的时候,胖子双腿一劈,人猛地一转,在一个托马斯全旋使出来之后,那些百姓也自此被胖子抽出去一大片。
不过胖子实在是太过低估了这一节车厢里的人数了,那个时候的三等车厢是满打满塞,一节车厢二三百号子人,胖子这么打下去又能应付的了几个。
可就在胖子调整身形,再次蹲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时,他就觉得自己手背之上好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写画着什么。
等他抽出时间往那里瞄上那么一眼后才知道,原来这冯万清的上面依然在面无表情地找机会给自己一下,可她抓着自己胳膊的那只手,却在这个时候伸出了一只手指,并且在胖子的手臂上写着什么。
胖子有心想要去瞅瞅这冯万清到底是要留给自己什么讯息,可现如今眼前的形式却不容乐观,那些如同尸体般的百姓们如同潮水般一个个的扑将过来,躲都躲不齐呢,哪还有时间溜号去瞅别的啊。
可就在胖子应付完了扑过来的第三波,在落地之后想要调整呼吸以备再战的时候,他就觉得自己被抓的那只胳膊好像是忽然被松开了,而这个时候的胖子心里头大乐,也甭管这是不是什么设计好的圈套了,总之自己已经完全地恢复了自己之身,此时要是跳车逃命的话,怕是谁都再难阻住自己了。
所以这胖子在回复自由的第一时间,就再不去制衡冯万清,而是单手猛抽,用手里的那个包袱直接打在了火车的玻璃上。
也亏着这包袱里都是硬货,不是宝剑就是钱的,这么一砸之下,虽然这窗子没有就此破了个大洞,可也是龟裂处处,显现出了那种随时都有可能崩裂的状态。
眼前形势危急胖子再不敢多做迟疑,在一看有效的情形之下,双手握住包袱就又是一次重击,这一下那块能够活动的玻璃一下子整块碎裂不提,而胖子也在这一刻身子急靠,也不管外头到底是什么地方了,就直接一头折了出去。
不过胖子这一下算是出去了,也算是没出去,因为他现在整个人都已经在火车的外头了,可自己的一只脚脖子却被一只娟秀的小手给攥了个瓷实。
这胖子那个难受啊,时下他是双手抱膝,极力地蜷着身子,本来还以为自己已经躲开了厄运,只要跳了火车也就没事了,可现如今这上不上下不下的姿势可如何是好,只要自己稍微一松懈,脑袋瓜稍显低下那么一丁点的话,怕是脑袋一定会就此搬家,就连那去了都找不到了。
可就在这么个时候胖子竟然感觉自己被抓着的那只脚脖子上好像是有什么东西正在那写画着什么,刚才他没时间根本就没理会过冯万清给他的讯息,而现在终于有这个时间了,这可就要真真正正仔仔细细地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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