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连衣服都有些湿漉漉的了。
可就在这时候一件诡异的事情忽然发生了,在一面背阳的镜子上,模模糊糊清清淡淡地显现出了一张异常苍白毫无表情的脸。
可就是这张脸却仅仅只出现了一瞬间,在下一刻就像是一团烟雾一样,竟然离开了那面镜子慢慢消散了开来,最后化为了虚无,只不过它消失的地方,仅仅和邹庆山的后背距离不过三尺远。
这邹庆山正找着东西呢,可完全没有看见诡异的一幕,现如今他就只想着要赶紧完成胖子的嘱托,好赶紧由打这里离开,毕竟这对于他来说就是玩命,而谁有会嫌弃自己的命长,好来这种鬼地方作死呢。
可他的精神都专注于眼前了,却并没有发觉,现如今在他腰上的那张生符正在淡淡地冒起了白烟,而当他发现的时候他早就已经被这种超乎寻常的事情给吓傻了,以至于在看见了张生符有了异象之后,就开始瘫坐在了地上,大喊大叫了起来。
说真的不知道是因为什么,他对胖子的信任可比对自己的信任还要多一些,在邹庆山看来只要他喊了,这胖子就一定会赶快由打里屋出来解救他于危难之中。
可没成想自己的这句话喊过之后,在这种要命的节骨眼上,胖子非但没有出现,反而却像是里屋根本没有这个人似得,仔细听去好像连半分的动静都没有,而这可让邹庆山有些吓坏了,心想着张神仙不会一不留神着了那些脏东西的道,和之前的那些探长探员们一样,全都自我了断自杀身亡了吧。
一想到这些之后,这邹庆山就如同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一下次就从地上爬了起来,就打算要借着自己清醒的这个时候,赶快离开这个凶杀现场,因为虽然胖子警告过他,但他却清楚的很,事到如今在这凶杀现场之外还并没有死过一个人,所以只要自己能够由打那扇通往逃生出路的门那出去的话,那自己八成就能够活下来。
可还没等他走出去几步远呢,就觉得脑袋一沉两眼一黑,身子也不由自主地打起了颤,这可让邹庆山很是害怕,一时之间差点没尿在裤子里。
可当他重整旗鼓打算一鼓作气由打这凶杀现场冲出去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的身体竟然超脱出了自己的意识,正迈着碎步缓缓地接近这外屋中的那面唯一的镜子。
而当他看清楚镜子里面的那张熟悉的面孔后,这邹庆山却惊呆了,因为自己由打从娘胎里降生下来就从来都没有这么笑过,那股子笑容异常的诡秘,就像是得到了一件不为人知的珍宝一样,而这件宝物也只属于他自己。
时下就见他轻轻地打开窗子,任那窗外的风肆意地吹拂进了屋子,把这屋子里的所有的浊气席卷而出,让这屋子在短瞬之间恢复到了一个相对清明的程度。
而此时此刻那个暗藏在自己身子里的邹庆山却极度的恐惧不已,因为这窗子已经被打开了,只要自己的身子再稍稍往前踏上去一步远,那别提什么探长局长了,就是今后想要和自己的老婆老老实实地热炕头都是再难成真的事情。
可就在他打开窗子之后,这整个人却并没有和之前的同僚一样,发了疯似得往楼下跳,而是忽然转身,朝着那扇仅能出去的大门处走了过去。
这邹庆山虽说胆小,可他却不是傻子,现如今他能够清楚地意识到占据自己肉身的这个厉鬼到底是要干嘛,他不是不想害人了,而是他想要由打这个囚禁他多时的鬼地方逃出去,好能够自自然然地沐浴在阳光之下,好去做些自己更加想做的事情。
一个厉鬼能想着干嘛,那自然是不用再提了,如果真要是让他就这么走出去了,那不光是会天下大乱,甚至于很有可能连自己的家人也跟着倒霉。
时下的邹庆山很想夺回肉身,把自己身体里的那个厉鬼给驱逐出去,可他邹庆山非但没有那个本事不说,自己仅有的那点意识也因为自己的肉身慢慢接近哪处通向尘世的大门而变得渐渐涣散,好像是要就此沉睡下去似得。
可就在这邹庆山的肉身还没等走出几步远的时候,他身后里屋的那扇大门在这一刻轰然大开,那个让邹庆山心里头暗骂了千万遍的胖子正手拿长剑和符纸,在一声暴喝之后,脚下踏着一种奇异的步伐,一步步地朝着他走了过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