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进来的目的,就是要那老道士解去李玉阳肩膀头上的那个圂印,而一旦解去圂印他们俩就可以进可攻退可守,一旦情形不对就可以随时随地从这宅子里头逃出去,可谁知那老道士竟然随意的吹了一口手里的热茶,一脸笑意地询问起他们俩来了。
"呦呵,你还是知道圂印!你师傅是谁啊?能否说出来也让老道开开眼,好认识认识这位世外高人啊。"
虽然这位老道人说出来的话让人听得极其不舒服,可自打他从怀里头掏出来一个物件,并且扔给了胖子之后,胖子的脸色就为之一变,与此同时他的心里头也忽然对那老道士的无理感到释怀了,因为他手里的那个物件不是别的东西,是天师印。
胖子可不止一次从茅山宗的王道真掌教真人和武当的周崇武掌派真人那听到过当代天师的事情,起先他也没太在意,因为他所处的那个时代道教虽然看似大兴,但是却百花齐放,并没有并没有形成一个统一的系统,所以谁知道谁不知道谁都是一样的,身份相等,大家平起平坐而已。
可到了元代,这个道教空前繁荣的时期后,元帝却整合道教,把道门海乃百川变为了两宗,南宗以正一天师符箓为主,北宗以全真教为尊,自此世上的那些旁支都归纳于正一和全真两脉,而这两宗的掌教真人的身份也和之前大相径庭,特别是有着悠久历史的正一道的历代天师们,也如同像是道教皇帝一般,承受着道教各个分支的推崇。
这天师印不是别的物件,世上只此一枚别无分号,这是历代天师的信物,这么想来眼前的这位老爷子,就是刘存延老两口子嘴里头说的那个,对道术极其痴狂的正一掌教袁广微真人,可现如今他找李玉阳他们俩人如果不是为了刘存延他们老两口子而来的话,那他找胖子他们干吗?难不成是真像他嘴里说的似的,想认识一下胖子那位已经去世了近千年的师傅不成吗?
想到这里胖子心里头不由得泛起了一丝的苦笑,这种事情一时半会的怎么可能解释清楚,换句话说,胖子说了实话,人家也要信才可行,所以在交还了天师印之后就只好装聋作哑的想要搪塞过去,而那位袁掌教也很是体贴地并没有细问,就像是随口之言一样,在随手把天师印放在了桌上之后,就和他们俩谈起了别的事情。
"两位小道友别太紧张,老道我今天来此,一不是为了寻两位的晦气,二也不是想要去打听我师弟师妹们的消息,现如今我只想要塌下心来和二位说几句掏心窝子的话,如果你们俩认同老道说的,并且..."
"哎,袁掌教,有些事情先不忙说,您怎么着也要先把我徒弟肩头上的那个圂印给去了,咱们才能开诚布公的谈事情吧,要不然你这可就算是以大欺小成心逼迫,您这么高的身份辈分就不怕出去之后人言可畏,好说不好听吗?"
眼前的这位袁掌教此时此刻竟瞪大了双眼,好像全然没有从胖子说出来的那番话里挣扎出来,在他眼里,眼前的这个看似其貌不扬根骨尚可的小胖子根本就应该是那种不善言谈的人,可没成想这小胖子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此时此刻让他上上下下注视了良久,就连之前的那种不太经意流露出来的傲慢都没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慈爱和欣赏。
"这回我算知道那个周崇武和王道真为什么这么推崇你了,不说别的,光是这种胆气就让我这个糟老头子都想要收你入室,只不过现如今国之将亡,道何存焉。如果真有一天光复我中华的话,老道不介意要和那个周武痴抢抢看,只是不知道你最后会归于到谁的门下。"
一听这位袁掌教的话,胖子的脸色登时就红了,这都是什么人啊,眼下正求着他去解李玉阳的圂印呢,这怎么还没说上三句话就扯到收徒弟上来了,可还没等胖子再次催促什么呢,那袁掌教却在这个时候先一步开口,让李玉阳自己去瞅瞅,那肩膀头上还有东西没。
"哈哈,小胖子,你这次可是看错了,我刚才在用的可不是圂印,我也不会那种东西,那只是神似而已,如果你们俩不进这个宅子的话,也对这位李小哥没什么影响,估计出了胡同口就没了。"
俩人一听这话差点没把鼻子给气歪了,原来这老东西是在借着自己见识渊博在忽悠人而已,想到这里俩人连告辞的话都没说,连忙扭头就走,打算再也不想看见这个忽悠人的老头子了,可谁承想他们俩还没等往出走呢,就被这袁掌教接下来的那番话给拦了下来,而他们俩也因为这番话而分道扬镳,变成一对不死不休的死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