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天化日之下李玉阳竟然没了,这可成了他们俩人此刻心里头最为揪心的事情,而当他们俩快步走到窗前,打算借此举动去查探一番,希望看清楚到底是谁把李玉阳掳走了的时候,却意外的发现,此刻站在楼下正一脸淡漠回头细望的人,竟然是那个已经被宣告成了植物人的李玉阳。
"李先生,你要去那?这金县大晚上的可不能乱走,让宪兵看见了是要枪毙的啊。"时下的辰土看起来比胖子可要慌乱的多了,仔细想来一方面他是真的很是关心李玉阳的病情,而另一方面则是担心这大晚上的再惹出什么祸事来,毕竟他家里还有着一大口子人呢。
眼下的李玉阳就像是根本就没听见辰土的话一般,就那么很是无所谓的看着他们俩,此时此刻一片皎洁的月光照在他的那张因为病痛而稍显苍白的面孔上时,俩人却发现此刻李玉阳的气质竟然变得很是诡异,就像是一个根本就不认识他们俩的陌生人一样。
眼下的李玉阳早就已经失去了往日的那种不着调的气质,冷不丁的一瞅,那清冷而又陌生的犀利眼神竟然惹得胖子他们俩人心里头一颤。
那眼光之中竟然保有着一抹说不出来的仇恨,就好像此时此刻,站在楼下抬头看着他们俩的李玉阳不是个活人,而是一个从地狱里逃出来的恶鬼似得。
随着一片薄云遮盖住了那抹仅有的皎洁之后,四下之中的光亮变得越来越是晦暗,连李玉阳的身形也看的稍显模糊了,可就是这种模糊之中却让人感觉出来一种超乎寻常的不同,就好像此刻楼下的站着的那个人不是李玉阳,而是一个绝代风华摇曳生姿的女人。
这是多么的荒唐可笑啊,堂堂的一个大老爷们竟然会让人冷不丁地看成了一个姑娘,如果这种事情有机会告诉李玉阳的话,以他的那个大男人的个性来说一定会火冒三丈,并且让其后悔说出这种话来。
他现如今的李玉阳发生的这种变化却让胖子的脑中灵光一闪,末了连忙嘱咐了辰土一句,让他在家千万千万别出去,而他自己则随手背起了那口还没来得急仔细观瞧的长剑后,就丝毫没有管顾其距离地面的高度,猛地脚踏窗沿飞身一跃,从这破碎的窗户处跳了出去。
而那李玉阳自打看见了胖子的这种举动之后,就像是受到了什么惊吓似得,猛一转身几次闪动之后就消失在了这片夜色里,而刚刚落在地上的胖子也不会屈居于人后,就在辰土的一番指点之后,人也跟着那道似有似无的身影追了出去。
就这样俩人一个在前一个在后开始一段疯狂地追逐,李玉阳的身法很快,好几次都让胖子给追丢了,要不是因为他出于某种目的总能让胖子找到的话,怕是胖子早就已经心凉意冷,不知如何是好了。
不知是有意的,还是运气实在是好的离谱的原因,这一番追逐之下竟然没看到过一个辰土嘴里说的那些巡夜的宪兵,这不由得让胖子很是惊奇,为了保险起见,随手掏出来两张在那洞里用剩下的符箓,在一手一张半缠住手指之后,那颗稍显没底的心才有了点依仗。
不多时,俩人在一通狂奔之下,终于翻过了一处矮墙,跑到了县郊外的一处地方,而自打跑到这处地方之后,胖子就觉得浑身上下都很是不舒服,在借着蒙蒙地月色仔细观瞧之后才发现,原来他们俩人竟然跑进了一处怨气聚集的乱葬岗,并且从地上那些痕迹来看,这乱葬岗的下面应该有着一些很是不太寻常的东西。
等再往乱葬岗子里跑了几十步之后,李玉阳才终于停下了脚步,一转身袅袅婷婷地面向胖子,此时此刻他的一些细小的举动竟然已经完全没了一个男人该有的粗矿,而是在那淡淡地很不经意间,流露出了一丝女人的柔媚。
在怎么说胖子还算是个大活人,而且连日来的折腾根本就不曾休息过,在一路狂奔之下丝毫没有停歇过,而自打跑到了这处乱葬岗子之后,胖子就已经算是强如之末了,那件肥大的道袍早就已经被汗水浸透,而他自己也扶着双膝不住地喘气,连把腰杆子挺起来的力气都试不出来了。
可即便是这样,那李玉阳却并没有对胖子做出什么很是特别的举动,而是轻盈地站在一个棺材之上,就如同像是高呼万岁一样地举起了双手,一时之间阴风阵阵鬼哭遍地,就连原本并没有冒出来的鬼火也因为他此刻的举动,在这很是空旷地乱葬岗子中忽然出现,并且像是有什么东西不断牵引着一般,在空中不断飞舞了起来。
眼下的胖子有心上前阻止一二,可却因为自己胸腔的那种撕裂的憋闷并没有得到缓解而不敢轻举妄动,可在下一刻那李玉阳却如同着了魔一般忽然直勾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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