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自己的计策得逞,李玉阳连刀都没来的及拔出来,还没等那宋叶贤落下来呢,就迈步冲了过去。
原本那个宋叶贤摔在地上后,还是不停地挣扎,妄图要从那个看不见的牢笼里出来,可他折腾了半天也没能地上爬起来,最后只得仰起头来,用一脸愕然的表情去看着已经走到他身边的李玉阳。
其实他没注意到一个细节,每当他挣扎一次,那把插在地上的秋水就会轻轻地抖动几下,而当他乏力之后,放弃抵抗的时候,那把长刀已经稍显歪斜倒向一边了。
走到近前的李玉**本就不和他客气个啥,猛然一把抓起他的头发,然后咬破手指,就在他的脸上勾画了起来。
对于这些逼退邪祟的功夫,李玉阳可是轻车熟路的很了,不大一会的功夫后,那宋叶贤就已经被弄成了一个大花脸。
这些咒纹一旦完成,这宋叶贤可就如同是一个被禁锢了身子的人一样,再也不能动弹一下了,随后李玉阳把他又扛到了炕上,让他探出脑袋趴伏在炕沿上,而在下一刻,李玉阳忽然掏出了一把匕首,猛挥了两下就把那宋叶贤背后的衣服豁开了一个大洞。
眼见漏了肉了,李玉阳才用那把简陋的小匕首在他背后的肉上轻轻地划出了几道伤口,随后就见李玉阳运足了气力,猛地一拍宋叶贤的背后,那宋叶贤就如同酒醉之人一样,"哇"的一口就吐了出来。
瞧着那些气味难闻而且恶心异常的怨秽被吐出来后,李玉阳的心才放到了肚子里,只是到了最后他也没弄清楚,那冲了宋叶贤身的邪祟到底是不是那位叫乔香婷的女人。
不过眼下是不是都不再重要了,因为今天晚上和那些东西动手的地方,不是这间屋子里就是胖子所处的那间祠堂,如果她不在这里的话,那她就一定是在胖子那呢。
想到这里,李玉阳急忙转身,就要从这间屋子里走出去,可他还没等迈出去几步呢,他的衣服却被一只手给扯住了。
这一下可把李玉阳吓了个够呛,眼下就见他小心翼翼地轻扭过头,在确认那把秋水刀依然还插在地上并没有出现什么异常的状况后,他才敢缓缓地扭过身去,看看到底是个啥东西把自己给拉住了。
而当他确认并没有异常,抓住他的人竟然是那个不讨喜的教书先生宋叶贤之后,李玉阳的那颗心才渐渐地放回到了肚子里头,变得不再那么紧张了。
李玉阳可不知道他是啥时候恢复知觉的,不过看他现在一副悲悲切切的样子,就不得不让李玉阳又再次心软,可怜起他来。
"我说宋先生啊,对于你家人的事情,请你节哀顺变,眼下你只要能继续好好活下去,就不算辜负了对她们的期望,千万别太想不开啊。"李玉阳这番话说的是情真意切的很,虽然宋叶贤家人的死和他算不得有什么关系,可李玉阳再怎么对自己解释也很难去掩盖那种歉疚的情感。
李玉阳的这番话好像是再次了触碰到了那宋叶贤内心里最后的柔软,此刻他也不在拉着李玉阳了,而是双手掩面嚎啕痛哭了起来。
淡淡地瞧了眼宋叶贤,在确定他不会做傻事后,李玉阳才快步转身,在拔出了秋水后,离开了这间小屋子,朝着胖子所在的祠堂跑去。
随着一阵风声过后,胖子手里的虬筋也砍在了那朵黑色花苞的上头,可那毕竟是一片虚空,这一剑之下毫不费力,就那么一斩而过,而在胖子那双紧闭的眼里,却是另一番的景象,那花苞里的孕育的东西,终于在这一刻被胖子一分为二了。
胖子心下大喜,在落地之后连忙双眼一睁,看向面前的那口小棺材的里头,而那小棺材里的东西也在这一刻第一次显露了出了真容,那竟然是一具巴掌大小的赤红色干尸。
那干尸虽然看似是人,但却并没有真正地长出个人形来,此刻它正安安静静地蜷缩着身子在那小棺材里沉沉地躺着,而胖子一看见这个东西,那颗原本早就已经低沉到谷底的心才变得兴奋起来。
总算是显露真身了,那邪祟就是依托这具鬼胎的身子和母体所产生的怨气才能有望变成更为凶恶的聻,眼下如果在那邪祟尚未变成聻的时候,毁掉了这具鬼胎的话,那这个邪祟想要变聻的春秋大梦可就算是前功尽弃再也进行不下去了。
想到这里,胖子猛然举剑就砍,连寻思都没寻思一下,可那虬筋才砍到那口小铁棺的沿上,还没等继续往里砍呢,胖子就觉得那棺材里忽然喷射出了一股子腥烈的气流,而这气流也像是一堵看不见的墙似得,一下子就把胖子这副胖大的身板给吹飞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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