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依然还有那个味道,而且原本这种事只发生在一个罐里,自打换过了酒后,这血腥味眼瞅着就像是瘟疫一样,每天都会剁出那么几个酒罐里的酒变成那个味道。
最近不知道咋的了,这总订酒的几家老主顾一齐要货,如果是前些阵子还好,仓库里的藏酒勉强够用,而现在我最怕失了信用不说,万一这酒要是给了人家,没放几天在变了味,再闹出点什么人命的事情那可如何是好啊。
刚说到这里,原本一声没吭的胖子冷不丁的站了起来,扫了扫袍子的下摆后对着王成英说道:"事不宜迟,我们俩现在就去一趟天津卫。"
一进仓库李玉阳就觉得身上没来由的一紧,一股特别不舒服的感觉就从这仓库的四面八方涌了过来,可俩人还没往里走上几步呢,就听见"吱"的一声尖叫,十几只老鼠就从他们俩脚底下溜了过去。
眼瞅这样,胖子眉毛一皱问身边的管事说你们这里以前老鼠也这么多?也这个德行?
这管事连忙摇头,并且压低了声音好像怕别人听见似的神神秘秘地告诉他们说,这酒厂以前的老鼠虽然有,但是还真不多,就是自打那个事儿出来以后,才变成了这么猖狂的德行。
这老鼠胆子未免也太大了吧,见了人都不害怕,气的李玉阳猛地一脚就想要把刚跑到近前的一只老鼠给踢飞出去,不过还没等他踢呢,胖子就一把把他拦了下来,然后率先做出了表率,深一脚浅一脚,小心翼翼地向里头走去。
仓库很大,但酒罐子还真不多,没多大功夫前面带路的几个管事就伸手一指,告诉李玉阳他们俩说就是那里。
胖子当仁不让,几步之下顺着梯子就蹿了上去,可打开了盖子才看了一眼,就扭身一跳,告诉李玉阳他们说,回去再说。
一出了仓库,李玉阳就凑到胖子身边压低了声音小声问胖子说,有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没有,可人家胖子眼睛一蹬,恶狠狠地回了句道:"你这几个月心法算是练到狗肚子里去了,这么重的怨气你也没感觉出来,等这事儿完了回到北平城后,练习的分量给我再加一倍。"
李玉阳一听这话当场傻了眼,连忙点头哈腰的向着胖子的方向追了上去。
一入夜,这酒厂的温度一下子就降了下来,胖子皱着眉头站在那仓库的门口处寻思着什么,半天都没说过一句话。
李玉阳不解,问说咱俩站在这干啥,到是进去看看啊。
可人家胖子像是看白痴一样重重地斜了他一眼,说你这个个性要不得,如果以后这毛躁的毛病还是不改,将来是一定会吃个大亏在这上面的。
说完了这话,胖子猛然间就把随身带着的那口碎玉插进了仓库大门口的土里,然后双手一背大声喝道:"走,咱哥俩进去看看!"
才走出去十几步,身后的仓库门就听见轰的一声想了起来,李玉阳回头细瞅才发现,要不是胖子事前把碎玉插在了门口处,这门还真的关瓷实了。
李玉阳还以为是风大吹的,忙要走过去再次把门打开,可还没走几步,身后的胖子就一把抓住了他的衣襟,下一刻一只大老鼠从李玉阳的脚下跑了过去。
这一下把李玉阳吓了一跳,忙回头细问胖子到底是怎么了?怎么忽然就把自己拉住不让自己走了,可这话还没说出口,身前的胖子一把就把他嘴给捂了个严实,下一刻,一个清晰的哭声伴着一些细微的老鼠叫,就在这充满了酒糟味的空间里响了起来。
李玉阳瞪大了眼睛回望着四周,想要找到这飘渺声音的源头,可不知道怎么地,忽然一滴液体滴落在他头上,第一时间内他顺手一摸,一股熟悉的粘稠感让他的心忽然为之一颤。
往头顶看去,就见那些悬挂在屋顶的老旧横梁上根本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可低下头借着月色一看才知道,刚才落在他头顶上的,竟然是带着一滴浓重酒味的鲜血。
李玉阳大惊失色,连忙伸手一拍身前的胖子想要让他提防小心,可这手才达到胖子肩膀上,就见眼前的胖子忽然变成了一个由一堆老鼠组成的肉球,借着李玉阳刚才的那下拍打,"哗啦"一下子散落在了地上。
李玉阳大惊失色,连忙从怀里掏出胖子平时给他用来临摹的符纸攥在手心里,站在原地默念口诀以不变应万变,可下一刻,几滴带着酒气的血珠子,顺着他背后的脖颈子处躺了下来。
李玉阳知道自己身后有东西,猛然间大手一挥,手掌上的符纸就照着那个方向贴了上去,可回身一轮之下竟然摸了空,李玉阳心叫不好,这下自己可陷进大麻烦里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