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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既然俩人因为这坛子走进了这院子,那就说明俩人跟这院里的屋子有缘分,此时此刻俩人也不想再瞎转悠了,所以俩人推门就进,打算在这屋子里先委屈一宿,等养足了精神后再走不迟。
可就在当夜,俩人酒足饭饱,这觉才睡了一半的时候,那胖子就忽然猛地一睁眼睛,一下子就从床上坐了起来。
而那李玉阳虽说这几天里和那胖子处的很是融洽,但这胖子太过诡异,以至于他始终是在小心提防着胖子,而今稍感异动之后,他就猛一睁眼,想像胖子那样也坐起身来。
可没成想他那脑袋才抬起来,就让胖子伸手一把捂住口鼻上又给按了回去,而胖子的这个举动却让李玉阳心里头一惊,心道完了,这死胖子耐性真好,竟然蛰伏了三天才要对自己下毒手,而自己却因为疏忽倦怠,此刻连个逃命的机会都没有了,这可叫他如何是好。
可事情却并非是他想的这么简单,这胖子在按住他之后,就回头过来用手在嘴边打了个不要出声的手势,并且他还在同一时间把按在李玉阳口鼻上的胖手给抽了回来。
这让李玉阳很是不解,猜不透其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可就在这个时候,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忽然响起,不由得让李玉阳心烦意乱,连想都没想就大喊一声:"他娘的,谁啊!大晚上不睡觉敲什么敲。"
可自打他喊出这声之后,那门外非但没人回应,反应那敲门声更为剧烈了,那一声声敲击如同是铁锥一样,硬生生地刺进了李玉阳的脑袋里,把那李玉阳烦得是没着没落了,此时此刻连忙站起身形,就像要把那大门打开,好和外面的那个家伙亲近亲近。
可他还没等下了炕去呢,那胖子却猛地一把就攥住了他的手腕子,而那李玉阳还在莫名其妙,打算问问这胖子到底是个什么意思的时候,这胖子却在此刻寒着一张脸,压低了声音告诉他,那仅隔着一扇门外的院子之中有古怪。
"古怪?什么古怪?老子砍过的人比他睡过的娘们都多,我他妈倒要看看,这门外头到底他娘的有稀罕事。"
说罢,李玉阳连忙挣脱了胖子的抓扯,就想要继续下炕把那扇门给打开,可还没等他双脚再次落地呢,那胖子却一把又抓住了他不说,还在他手臂上重重地写了个大字。
别看李玉阳是个混混,他的文化水平也不低,寻常用到的那些字他可都能写能念不说,他没事的时候还爱读个报纸什么的。
要说这种习惯对于一个当时的混混而言,那可就真就是蝎子拉屎不算独一份也是不好找的主,而现如今胖子在他手臂上写的那个字他也认识,只不过在得知胖子所指的东西到底是个啥的时候,却让他心神皆颤,好半天都没说出一句话来,那是一个"鬼"字。
要说在刀口上过生活的人,最不信的就是这个字,因为他们都会有沾染点血腥气,以至于煞气极重,那些东西可都会绕着他们走,毕竟鬼也怕个恶人不是。
可现如今胖子竟然说门外的是那些东西,这不由得打破了李玉阳先前的观念,变的小心翼翼,并且对外面正狠狠砸门的那位迟疑了起来。
此时此刻他可并没有再走向那扇仅有的大门,而是凑到了窗边,一伸手就捅破了一小块的窗棂纸。
可在朝着外头一瞅之后,他的心瞬间就凉了半截,原来那外头黑漆漆地空无一物,连半个人影都没看见,那这门到底是谁敲的呢?
这一眼之后,一瞬间就把李玉阳惊出了一身的冷汗,此时此刻他也顾不得其他的什么东西了,连忙慌慌张张地转回头去,从地上捡起了一根吃剩下的鸡骨头之后,就一下子又插进了那个窟窿里。
可就在他刚叹了口气,打算稍显放松一下紧张的精神时,那一张张荒诞而可笑,并且还有着镂空五官的影子,在那张窗棂纸上忽然显现了出来。
自打一看见这些影子之后,李玉阳双腿一软,人也连连倒退,一下子就跌坐在了床前,可那些影子却像是看不清楚屋里的情况一般,在那张窗棂纸上不断摸索着,婆娑着,并且在下一刻之后,那张精薄一层窗棂纸竟然向里凹了进来。
这可是窗棂纸,那玩意说白了可是一捅就破的物件,可现在这纸张就像是塑料布一样显示出了莫大的柔韧性,这玩笑开的有点太大了,这么高难度的动作,绝对不是人能干的出来的。
门依然在敲着,那重重地敲门声震的门板都向里跳动不已,给人的感觉就好像外面那位只要再稍稍用点力气,那块门板就要被他砸得掉了下来一样。
李玉阳时下惊慌失措,连忙本能地回过头来,想要去询问一下胖子,现如今到底是该怎么办,可胖子却很是冷漠地摇了摇头,并且对其说道:"外面那些东西绝对不是什么善茬子,不过从眼下这个情形来看,只要咱们不开门,外面的那些东西就进不到屋里来。"
可胖子刚话刚说完,窗户外的那些影子就有了异样的变化,先是那阴影稍稍变得暗淡了许多,然后一根根长着狭长指甲的手指就在窗棂纸上画了起来。
那指甲画到哪里,哪里就会凹陷到一个极致的程度,可一根根手指这么戳着,这窗棂纸能坚持多久,天王老子估计也猜不出来。
就在外面那些东西在窗棂纸上写画的时候,胖子就已经目不转睛地开始专注地看着这扇窗子,可等外面那些东西画了十几下过后,原本还坦然自若的胖子的额角上就见了汗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