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养儿能防老
可儿高山远水他乡留…
“胖子,你说,烨哥到底去了哪里?我们找遍了所有他会去的地方都没有找到。”柯诚一脸无奈的对着蹲在那扒灰的屈树说道。
烨哥每次心情不好总会一个人躲起来静静
有时候是山林…
有时候是河边…
有时候是松树上…
可是从听到桦烨离家出走那刻,他们也焦急的找遍了桦烨能去的每个角落…
连他们三个最喜欢来的桥洞,都没有。
两天下来,他们一口饭都没心思吃,此刻实在是饿的受不了了,就从家里带出来几个红薯…
“熟了。”胖子哆嗦着从火灰把烤熟的红薯里划拉出来了…
“我也不知道烨哥还能去哪里。
知道他喜欢去山林,我们爬了整个山头。
知道他喜欢去河边,我们跑了整条河流。
知道他有可能躲在哪棵古松树上,我们也看过了附近山上所有能蹲人的松树。
就连这只有我们三个人会来的桥洞,我们在这睡了两个晚上,他也没来。我也不知道烨哥能去哪里:”
他们实在是想不出来桦烨能去哪里啊!
“柯老少,你说,烨哥会不会想不开然后…”
“闭嘴!”
胖子话还没说完柯诚就喝断了胖子的话,这狗日的真敢乱说啊!什么都敢乱说!
“烨哥不会这么死心眼的,只不过是因为心里难受,害怕我们看到他那难过的样子,所以躲起来不想见人。等他想通了,放下了,就会活蹦乱跳的出现在我们面前。要是等他回来了知道你在背后诅咒他,我怕你那一身肥肉扛不住揍啊…”
“说的也是,咱们烨哥是谁啊?那可是整个村最好看的小伙子,也是最有排场的男人。我从小就佩服他。”胖子煞有其事的赶紧迎合着他的柯老少。说完那一双鼠目贼兮兮的把方圆十里看了一圈。他没来~他没来,应该就听不到吧!俺是真的不抗揍啊…
他也真的从心底佩服这个男人,他那么仗义,又无所不能。连村里最好看的金凤凰都对他情有独钟!
而自己,连村头黄家的小丽丽都不想看俺一眼…
“胖子,你看这是什么?”
正在给红薯剥皮的柯诚忽然看到在砖头下压着一个纸角,那是桦烨每次来都会坐的一块灰砖。
…
“跪下!”
桦国威虎目圆瞪,对着面前正在埋头抽烟的男人大声呵斥到。那男人从早上到现在就这样坐在那,如老僧盘定,只是手中的香烟像不要命似的一根接着一根往嘴里送。他也会难过吗?他也知道自己错了吗?
桦忠义终于没有再把手上刚抽出来的香烟点燃,用那早被烟子污染的喉咙发出沙哑的声音。抬头看着那精身抖擞却早已年迈的老父亲,有气无力的问道
:“为何?”
是啊,为何?就因为那逆子离家出走几夜未归,老父亲就要逼着自己下跪吗?
可是那动不动就离家出走的戏码经常会在他们父子生活中上演啊。
打架罚站他要离家出走…
不准他跟那几个狐朋走的太近要离家出走…
劝戒他不要想着感情的事,男孩子要以学业为重赌气离家出走…
不给他买他想要的梨子手机他要离家出走…
真是~真是动不动就离家出走啊…
桦忠义使劲揉了揉胀痛的脑门,那是被一股气给撑的。
:“是啊,为何啊?老爷子,虽然我也气忠义对咱烨儿太严厉了些。可是咱们两口子也实在不容易啊!老爷子,咱家里什么情况您老也看在眼里。作为子女,作为父母亲,我们也是尽心尽力的去做好我们该做的。可是孩子一张口就是八十万的聘礼,这不是要我们两口子的命吗?我们上有二老要侍奉,下有两个孩子要喂养。我们…我们哪里有那么多钱啊?如果有,我们哪怕不吃不喝也得给孩子凑出来呀!”
张小梅看着不为所动的老爷子,只好又把目光转向桦奶奶,着急的为自己丈夫辩解着
:“娘,求您别怪忠义啊。他,他也不容易啊!自己的孩子自己疼,烨儿为情所困,说实话我这当妈的虽然心又不愿,却也欣慰自己的儿子是个专情的好男儿!而忠义他虽然嘴上不说,可是没有谁比他更牵挂这儿子。这几天他都彻夜未眠,除了抽烟就是抽烟…”
桦奶奶听到这,看了一眼那双目充血手指发抖的儿子,却也心有不忍。都是当妈的,谁不疼自己的儿子呢?
“老头子,我看…”
“桦忠义,我且问你,身为人父,该担何责?”桦国威开口避开了老伴的劝说,这次他是动了真怒。
所谓英豪一怒赤血千里
而桦国威当初参加的战场,距离家乡何止千里万里,杀过的敌人何止千百?
“好男儿保家卫国!我再问你,何为家?何为保家?”
“你们生在一个和平的年代,不用为国抛头颅洒热血,我且不怪你。可是你现在连家都保不住,你说,你可知罪?”
“桦忠义!你可知罪?!!”
听到老爷子犹如洪钟灌耳又似惊涛拍浪的发问一声大过一声震耳欲聋。桦忠义心底才明白自己老爷子当初在战场上是何等威风凛凛,何等的威武霸气?
落一叶而知秋
窥一斑而见全豹
那当初侵我华夏的蛮夷是面对着什么样的杀神啊?
……
“砰”
桦国威一掌拍在黄花梨茶桌上,喝到“你跪是不跪?”
桦忠义站起来捋平了久坐而皱褶的长裤,又把手中没点的香烟重新放进了烟盒,小心翼翼的把它们放进贴身的口袋,又一步一步的走到二老面前…
“扑通。”桦忠义跪下了!
上跪天下跪地中跪父母…
老爷子看着跪在面前一言不发的儿子,语气终是变得柔和了些…
“呵呵,老头子我知道你心有不怠。我问你,你可记得,上一次你这样跪在我和你母亲面前,所为何事?
想来你应该也不会忘吧!”
桦忠义虎躯一震…
看着不解的儿媳妇,桦奶奶把儿媳妇拉在自己身边坐下了。这个嫁到桦家二十几年的儿媳妇,所作所为倒也让她二老满意。
“当年你才不到十八岁,因缘际会你认识了张家小女,一见钟情。回来更是闹着要娶她为妻。我们出不了聘礼,你就在墙角跪了三个时辰。我没有记错吧?”
张小梅也想起了往事种种,但是她从来不知道这件事,桦忠义也没有告诉过她。
当年她正跟几个姐姐上山打猪草,忽然听到一个好听的少年在草丛里大声默读着三字经~她怯怯懦懦的移步过去。
好一个秀气的放牛娃!
牟
青山脚下
“你好,我叫张小梅。”
“你好,我叫桦忠义!为国尽忠的忠,江湖侠义的义。”
他们也是从那一刻情窦初开而相约百年!
他们的确相爱相守,还有两个孩子!
这个男人还是一如既往的对她深爱!
被自己最爱的人爱着,真好!
想到自己,再想到自己那可怜的儿子,张小梅心里一阵苦涩…
桦忠义满目柔情的看了一眼依偎在老母亲身边,娇羞的犹如怀春少女的妻子。
朗声答道:“记得!”
“那你可记得当初张家死活不同意这门亲事?
那老书匠为了让我知难而退,给我下的几个条件?”
桦忠义怎么敢忘?
:“第一个条件是出一袋白米面。”
在那个年代,家家都揭不开锅,窝窝头都是逢年过节才舍得吃的,而一袋白米面,莫说没有,就是有,那也比黄金还贵啊。谁舍得出?
“第二个条件,送一头牛!”
他们家只有一头犁地耕田的老黄牛。是家里唯一生计的来源,也是桦忠义儿时的玩伴!
这等聘礼,谁下的起啊?
难道就因为娶个老婆而饿死全家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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