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涨得通红,话也不利索了:“&%龚!&*康!*&卡!”
杨泽晨不懂他什么,却听杨丽娜奇道:“马来人?”
“我是印尼人!”那门僮突然用国语愤怒地叫道,“你们竟敢打人,等着别跑!李大个,快出来!有人打我了!快报警!”
外面这么大动静,里面早就听见了。门僮还没喊完,就从里面快步走出来一个人,穿西装戴领结,人模狗样像是大堂经理。他看了一眼倒地的花盆,又看了一眼杨泽晨两人,低声对门僮喝道:“先向顾客道歉!”
门僮怒瞪了杨泽晨一眼,低着头怒冲冲道:“对不起,给您们添麻烦啦!”
这期间大堂经理进去叫了一个人,来收拾花盆;然后对杨泽晨道:“现在,咱们来谈谈事情经过,以及赔偿问题吧?”
门僮闻言,顿时喜形于色,在旁边叫道:“他动手打了我,还弄倒了花盆!全是他的错!”
杨泽晨一看,这事看来不能善罢干休,低声道:“丽娜,这事麻烦,你先走。”然后又假意高声道,“娜娜,我渴死了,你去那边给我买瓶水!”
“喔,这位姐先不能走哦,等事情查清楚再走不迟哦。”大堂经理客气而冷淡地。
“人是我打的,关她什么事?”杨泽晨道。
“哦,那可不一定喔,事情没查清之前,什么都无判定呢。”大堂经理不到三十岁,年轻的嘴唇不断翻动着,吐出的字句,客气而又让人无法着手。
杨泽晨只觉得一股怒火在肚子中燃烧,又无处可发,突然‘怒向心头起’,心道:我干脆连他一块打了,大闹一通,然后跑回内地,一走了之!
……就是不知道,娜娜能跑不能?
正在犹豫之间,只听一声略微沙哑的声音传了过来。
“你们大门口吵吵闹闹,搞什么鬼!”
随之,就看到一个穿着花衬衫的中年男子,偏着头走了出来。现在是傍晚,他却戴着一幅很大的蛤蟆镜,遮住了半张脸,但他那无法伸直的颈部,特征之明显,晧然如日月高悬!
“高大哥!”杨泽晨惊讶之下,不由开口叫道。
“咦,南部疯神?”高灵峰也认出了他,不由惊奇地走过来,自然地握住了杨泽晨的手。
见高灵峰如此亲热,杨泽晨顿觉受宠若惊,明明没什么交情啊,怎么……
却见高灵峰扫了一眼门口的场景,似乎明白了什么,了头,朝杨泽晨“哈哈”笑了两声,问道:“老弟,是不是他们招惹你了?”
杨泽晨见前辈相问,顿时有不好意思:“也不是,他非让我排队领号,我见其他人都不用排队,一气之下就和他吵了起来,还推了他一下,其实是我不对。”
高灵峰了头,突然大叫:“印度阿三!你跟我过来,是不是又是你,狗眼看人低?”
门僮缩着身子走过来,诺诺道:“老板,我是印尼人,不是印度人。”
“我管你哪里人!”高灵峰一脚踢过去,明明踢得很慢,但那门僮不敢躲,被踢到之后,马上捂着肚子唉唉叫,“尼玛德,早就跟你,再狗眼看人低,老子就打断、打断你的狗腿!你,就是不听、就是不听!”
高灵峰一边一边踢,每一脚都踢在他的腿骨上,痛得他躺在地上乱打滚。踢了几脚后,有气喘吁吁,转头对杨泽晨道,“你帮我踢几脚。”
杨泽晨毫不客气,上去一脚就踢在他的心窝。
“印尼人是吧?踢的就是你们印尼狗!啊!九八屠华,这才过去一年!啊!尼塔玛德就在北台人模狗样地耀武扬威!啊!老子踢死你这狗畜生!”
杨泽晨狠狠踢了这门僮三脚,痛得他弓着虾子,一个劲求饶;杨丽娜不忍心,走过来拉住了他。
“别再让老子看见你,明天就给我滚蛋!”高灵峰朝他呸了一口,拉着杨泽晨往餐厅里面走去,“老弟,走,咱们到里面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