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
来了两个警察做笔录,询问昨夜凶案的情况。
杨泽晨详细地了。
当然,他对那行凶青年头上盘旋的黑雾忽略不提,只看到他手里拿了匕首。
警察对他的勇气表示赞赏,并表示如果他医药费有问题的话,他们可以向局里申请解决。杨泽晨,谢谢,暂时还不用。
一提到钱,杨泽晨心里就没了底气。在他来的地方,进医院是需要勇气的;医药费可是一笔大花销。但他不清楚,99年的台湾医院,具体情况是怎样。
下午,张可凡抱着一大束黄色的百合花来看望他。他,黄百合是陈唯民买的;还有每人000元的慰问金,蒋少楷也包括在内,共计一万元整。
张可凡先是热烈地表达了对他的敬佩:“你子真有种,见有匕首还不躲远,竟敢迎上去!”
“牛!”
“以后再也不敢看不起你了!”
杨泽晨心道,我挨了一刀才换到你的尊敬,这代价着实太大了。
临走前,张可凡又:“你放心养伤,如果医药费不够,让马国闲和我打电话,我们来解决。”
“谢谢。”杨泽晨着,不由湿了眼眶。
人在重伤之余,情绪会非常脆弱,容易激动。他现在北台孤身一人,处处碰壁,受了不少的冷遇和白眼,直到今日才算遇上了几个热心人。
张可凡走后,杨泽晨躺在床上,不由思量起来。本来他自己手头有一万多块,并不太担心;可听他们都提医药费这事,他心里也就有打鼓。
张可凡他们的慰问金一万,加上自己卖照片余下的一万五,共是两万多新台币。听起来不少,可换算成人民币的话,也只不过4000多元!
如果进一次医院就把这积蓄都折腾光,那可真是倒霉到家了!不是他气,主要是因为这两笔钱都来自不易,真正是拿血和尊严换来的。
下午两的时候,基本上病人的常规输液都完成了;走廊里静悄悄的,病房内也是一片安宁,杨泽晨终于可以安心地休息一会儿。
一个穿着青灰色衬衣的男人,悄然走了进来。他从墙边取了一把凳子,放在杨泽晨的床头,静静地坐下。
“你好,是杨泽晨吗?”
“嗯……”杨泽晨睁开双眼,有迷糊地望着他,“你是?”
“你可以叫我李先生。”这男人三十多岁,嘴角向上轻弯,作出程式化的微笑;他见杨泽晨还是疑惑地望着他,这才压低声音道,“我是代表葛女士来的……就是你推开的那位……”
“噢,她啊——”杨泽晨恍然。老天爷,被救者终于来感恩了吗?
杨泽晨上下打量了他几眼,清瘦的面庞,微锁的眉头……表明他是一个有思虑习惯的人,看上去像公家机关的办事员。
“你是他儿子吗?”
李先生愣了一下,道:“不,我是葛女士的助理。”
“助理?”杨泽晨心道,莫非还救了一个大老板、董事长,隐密的女富婆?
李先生轻咳了一声,转入正题:“我想问一下,你上午作笔录的时候,有没有提及葛女士的名字?”
“名字?我都不认识她,怎么提?”杨泽晨有莫名其妙。
“恩,很好。”李先生了头,“那你,有没有向他们形容葛女士的外貌特征?”
“外……我……都只看到个背影,谁知道她长得什么样?”杨泽晨心中大骂神经病,想知道我和警察了什么,去问警察呀!
“恩,很好。”李先生满意地了头,脸色也和缓下来,微笑道,“虽然事先估计是这样,但还是要确定才好。现在,咱们谈正事。”
啥,刚才的还不是正事?杨泽晨不满地斜了他一眼,对这个罗哩罗嗦打扰自己午睡的中年男人,非常不爽。
李先生察颜观色功力超强,当然看出了他的不满,微微一笑:“葛女士对你的相救之恩非常感激,决定在经济上给予你一定补偿;当然,医院的费用我们也会替你解决。”
经济补偿?
杨泽晨一听这个,人顿时清醒了。这个好呀,所谓:君子也爱财,关键挣不来!现在可是天上掉肉包子,就不知道这包子里有多少肉?
“本来呢,这个补偿数字不止这个数;葛女士,你的恩情多少钱也买不到,可是的年轻人,身上钱多了,也不是什么好事,将来遇上什么困难了,再来找我。”
“葛女士的原话。”
杨泽晨眼巴巴等着他具体数字呢,谁知道听他绕了半天,还是没。心中正在着急,又不好意思直接问,可把他难受得……这时候听他又这样,顿时心中有一万头草泥马奔过:救人不图报,这不是假的!谁在救人的当口还想着将来能得什么回报?可是,身为被救者,也不能这样来寒渗恩人哪!什么叫钱多了不是好事?你有钱你就是大爷了?可以随意调戏人了?去你妈的!
杨泽晨沉吟了一下,道:“好的,你替我谢谢葛女士。本来呢,我是不愿意接受这个补偿的,毕竟救命之恩是多少钱也买不到的,我救她也不是图钱……可是呢,我这个年轻人没别的,就是怪!”
李先生听他这样不由呆住了,他不明白杨泽晨这话的意思是讽刺还是别的,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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