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
“看你这次要几个‘很’字!”阿雅笑道。
“哼,神经病!那么容易让你们猜到,那我就是孙先生骑马——”
s翻了个白眼:“什么意思?”
“那叫一个‘逊’!”
现场轰堂大笑,大家都为吴祖宪的才学和机智所折服;成语俗语歇后语,张口就来!
“那你到底要怎样嘛?”阿雅有些无奈。
“嗯……”吴祖宪望向杨泽晨,“我有一个奇怪的念头。为什么周英纶风格的歌,大明星都唱不出感觉,而你唱起来特别有味道呢?”
“其实……周英纶本人更能唱出味道来!”既然偷了英纶的歌,总要为他好话,希望能动吴祖宪,早日帮他发唱片。
“是吗?可英纶的唱功……”吴祖宪偏着头,若有所思。
“好了,到底要开场到什么时候?”阿雅笑着推了他一把。
全场灯光闪动,音乐响起。场制高举流程板,三人一起喊出了写在上面的大字:“真的假不了——”
……
节目录完是下午三多。
杨泽晨看到吴祖宪从休息室离开,咬了咬牙追了上去,这可是关乎着将来会不会饿死在北台街头的人生大事,这个脸面必须舍出去!错过了这个机会,可能再也没有了。
“宪哥,您能不能……”
求人的话,临到嘴边还是很难出口。
“哦,杨老弟呀!”吴祖宪笑了起来,“你很不错,好好努力,将来娱乐圈一定会你一席之地!我还要赶录另一档节目,就不和你哈啦了。”
唉……
看着吴祖宪离去的背景,杨泽晨暗叹一口气,心道:都跟着宪哥可以红,可是……并不是每个人都有这种福分和缘分!
休息室里,工作人员在发放盒放,杨泽晨也去领了一份。
走出电视大楼,大家都在匆匆离开。
只有杨泽晨,独自在后面慢踏踏地走,他脑子中有茫然,不知该去哪里。
回出租公寓吗,想起胖阿姨和她的瘦儿子,让他有怯步。
“喂,你没骑车吗?”马国闲骑着电驴,从停车处滑了过来。
“呵,没有。”
“你住哪里?顺路的话,我送你。”
杨泽晨平常不喜欢麻烦人,可是现在他身在异乡,半个熟人也没有,心中不免有一种孤寂无助之感。眼前这个马国闲,就他的屏幕形像来,是个实在人。
杨泽晨了公寓的地址。
“噢,那里呀……”马国闲思索着路线,“好,上车吧,能给你捎一段。”
大门外的学生少了一半,还有一半不愿离开,想亲眼见见偶像。而《怀珠》剧组,早从另一道门离开了。
马国闲的电驴平滑地驶出大门,沿着北台的大街,一直向前开。
午后的凉风拂过耳畔,空气中传来水果香味。
杨泽晨第一次感受到宝岛的美好天气。
“你来北台多……?”马国闲喊道。他的声音从安全盔的缝隙挤出来,后半句被大风卷走了,杨泽晨只能猜。
“一年多了!”他大声应道。
过了一会儿,马国闲又喊:“你是租的房子?”
“是的!”
问了这两句,马国闲这个老实人就没话可聊了,专心地开着摩托车。车钥匙的吊坠上,挂着一个金发女孩,迎风微微晃动。
从内心来讲,杨泽晨喜欢马国闲这类人,他们为人实在,不搞诡计;但他也真想不出话题来和他聊。两人就这样沉默着。
三个街区,很快就过了。
路边一幢公寓前,站着一群人。有摄像机、有话筒,杂七杂八的围观群众,像在召开一场型的室外记者会。
电驴速度慢了下来,在公路对面停了下来。
“是这里吧?”
“是。”
杨泽晨下了车,目光望向对面那一群人,心中忽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因为,他似乎从人缝之中看到一角粉红色的睡袍。
“搞什么,这么多记者?”马国闲摘下头盔,好奇地张望。
这时候,一个沙哑的女声透过人群传了出来,如超强音箱一般,轰出强烈的冲击波在街区间奔腾。
“食屎街友,这个丧尽天良的家伙!”
“我看他可怜,就让他欠了两个月的房租,你们造吗?
“他是怎么报答我的!你们造吗?
“他竟然勾引我!你们造吗?
“我们虽然是平头老百姓,可也是洁身又自爱!你们造吗?
记者们听到这里,纷纷激动起来,截住她的话头,七嘴八舌地询问“勾引”细节。
“他是如何勾引你的?”
“有没有身体上的接触,你们接吻了吗?”
“他有没有脱衣服?”
“你有没有看到他的私密部位,他身上有什么特征吗?”
黄姐突然“娇羞”地大笑起来,全身的肥肉全抖了起来,把记者们都给吓愣了,然后只见她摆了摆手,捂脸道:“哎呀,有些事不方便透露啦!”
马路这边的杨泽晨,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突然间冲过马路,隔着人群厉声喝道:“黄姐!你怎么可以信口开河,胡编乱造,污人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