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头,反倒有些踟蹰。
骆心坚定地点头,“嗯,确定。”
“好。”蒋二爷长长地吁气,“到那天,我们就以情侣的身份出现在订婚仪式上。”
明知是在做棋子,他却暗暗开心。
就算是假的,又能怎样!
又坐了会儿,骆心伏在蒋二爷的胸口睡着了。
待她睡熟,他便抱着她往回走。
一直上到三楼,进了主卧房。
虽然是主卧房,却已经有好多年没有住过人了。
因为,他一直为她留着这张床。
连他自己都没有在上面躺过。
那年,他硬下心肠打算软禁她,就把原来的床给换了。
可是那个计划却因为蒋少恭的闯入而泡汤。
打那以后,蒋二爷每隔一段时间就会进这个房间看看。
他不敢睡在这里,害怕蚀骨的思念漫透心扉。
今晚,他终于把她放在了这张床上。
多年的愿望一夕达成。
尽管,他还没办法躺在她的身旁。
于愿足矣。
骆心睡得沉沉的,嘴唇微微努起,脸上还挂着泪痕。
蒋二爷静静地站在床边,袖手凝望。
好久好久,才姗然离去。
不是因为看够了,而是,他怕忍不住扑上去。
这些年是禁得太厉害了,别说找女人发泄,就是连自渎都不曾有过。
满则溢,是常态。
夜已深,整座“栀园”都宁静下来。
数公里外的望江别墅内,蒋少恭却毫无睡意。
他站在落地窗前,望着“栀园”的方向,一根接一根地抽烟。
屋子里灌满了烟雾,把他的深邃目光也给蒙住了。
可是,心呢?
蒙得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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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的日子最是熬人。
骆心每天都打不起精神。
她不止一次地告诫自己要振作起来,可是收效甚微。
只有在陪伴瞳瞳的时候,才会由衷地笑出来。
几天后的下午,小娃娃忽然问了她一个问题。
“妈妈,爸爸呢?”
瞳瞳口中的“爸爸”,自然是阎肆。
可是骆心却想到了蒋少恭。
她在潜意识里不希望他们父女相认。
“妈妈,爸爸去哪儿了?”孩子又问了一次。
骆心忖了忖,狠下心来回道,“爸爸他……,去了一个很远的地方,再也不会回来了。”
不管是阎肆还是蒋少恭,她都不希望他们再出现在瞳瞳的世界里。
孩子听了,皱起秀气的小眉毛,嘟唇想了想,“爸爸死掉了吗?”
她听过好多童话故事,白雪公主的妈妈死掉了,也是去了很远的地方,再也不会回来了。
骆心舒了口气,点头,“嗯,爸爸死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