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我的身手还是质疑我的年纪?”蒋二爷的口吻有点小傲娇。
说罢,双脚一蹬,身子往上窜了一点。
骆心看到了希望,便松开了双手。
蒋宇崇几乎没费什么力气,就越上窗台,跳进了屋子。
楼下居然有欢呼声,还有十分响亮的掌声。
“好了,没热闹可看了,赶紧把人送到医院去!”蒋宇崇朝楼下喊道。
说话间,随手脱掉薄西装外套,裹住了骆心的身子。
左豪扯着嗓门儿应了一声,带领手下把已经没了声息的阎肆给抬走了。
顺便说一句,之前阎肆所指的那块地方,荒草下面布满了太湖石。
而蒋二爷就是准确地把他甩到了那里。
简言之,阎肆被自己的奸诈和恶毒给惩罚了。
楼下的三台车开走了两台,剩下那台的灯光并没有完全照到二楼的房间,屋子里暗了下来。
蒋宇崇把骆心紧紧抱在怀中,努唇亲了亲她的发顶,“乖,没事儿了,安全了……”
此时此刻,骆心才敢尽情地哭出来。
虚弱的哭声扎得蒋二爷的老心脏都要漏成筛子网了。
大手一直抚着她的后背,嘴里碎碎地念着,含混不清,听不出子丑寅卯。
哭了几声,骆心再也支持不住,双腿软软地瘫了下去。
蒋宇崇便把她横抱在胸口,下楼,上车。
他从后备箱里拿出干净的毛毯,把她的小身子给裹得严严实实。
随即,将车子开到山坳里面停好,并没有原路返回。
若是原路返回,没准儿会遇上警察,总要费一番口舌才行。
可他现在不希望任何人来打扰他和骆心。
再说,他报警的目的是向阎肆施压,而非把他送进监狱。
蒋家的事情,还是要蒋家人自己解决才好。
关了车灯,蒋宇崇去了后排座,把骆心拥在怀里。
“沁沁,让你受苦了……”声音有点哑,明显克制着什么东西。
骆心又开始流泪,鼻子囔囔的,“崇叔……,我终于自由了……”
单是这几个字,就把蒋二爷努力克制的眼泪给催了出来。
泪水肆意挥洒,他的脸上却挂着灿烂的笑容。
尽管光线很暗很暗,她什么都看不到。
不着痕迹地擦了把脸,蒋二爷故作朗声,“小东西,当初我去阎宅找你,你怎么就不肯把实情告诉我呢?嗯?”
骆心的脑子还有点懵懵的,便说了实话。
“我怕瞳瞳会受到伤害,更怕你像阎肆一样,把我救出去,然后再软禁起来……”
蒋宇崇咂咂嘴唇,“哦……,原来老家伙在小东西的心目中是个趁人之危的老坏蛋!”
——“老家伙”和“小东西”,曾经是他们俩之间的秘称。
骆心摇头,把脑袋晃得更晕了。
“不是的……,崇叔是好人……”
呢声说完,无力地靠在了男人的胸口。
蒋宇崇察觉到不对劲,便用嘴唇努了下她的额头。
热得有些烫人。
原本感冒就没好,再加上之前遭受了一波又一波的惊吓,能不发烧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