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他能丢下相依为命的母亲、带着她逃亡,就能跟她一起走向毁灭。
这个男人,已近疯狂。
可是她不想死。
瞳瞳回来了,她还要带着女儿去找儿子,然后跟老祝那个操碎了心的爹爹一起,守着两个娃娃长大。
余生,骆心只想为生她的人和她生的人而活。
“肆哥,我不想死。”她喃喃低语。
男人轻笑,“觉得我不值也不配,是吗?”
骆心没有否认,“时至今日,我只会为我父亲和我的两个孩子去死!有他们在,我更想好好活着,好好爱他们!”
那只大手又伸过来,不轻不重地捏捏她的美颊。
“你是个善良又倔强的姑娘。”他给出了这样的评语。
接下来却说道,“可是我不会放开你。”
骆心咬着干涸的嘴唇,无语。
没过多久,警察在后面喊话,无非是劝降之类的言辞。
阎肆只听个开头,就放起了音乐,并且声音很大。
满车都是马修.连恩的低吟浅唱,淡淡的忧伤,裹挟着无限的荒凉。
骆心捂着翻江倒海般折腾不休的脑袋,有些束手无策。
来硬的,她不是他的对手。
来软的,他根本不吃那套。
总之就是,软硬都不行。
她只有苦等。
等车子没了油,等他停车,等警察围上来,她的生机便来了。
可是她忽略了一点,那就是车子在性能上的差距。
那些警车根本就跑不过雷克萨斯。
两个小时之后,距离渐渐拉开。
又过了三个小时,只能隐约看到警灯在后面忽闪。
不过,蒋宇崇的三台豪车一直不远不近地跟着雷克萨斯,不曾掉队。
阎肆并不在意被咬住不放。
抱着必死之心的人,会怕么?
车子一路前行,抵达桂城地界,直奔桂山而去。
最后,雷克萨斯停在了“媱园”废墟前。
熄了灯,阎肆揽着骆心下车,往荒草丛生的院内走去。
磕磕绊绊地前行,害她掉了一只鞋。
走进残垣断壁之后,另一只鞋子也没了。
到处黑漆漆的,阎肆却能循着记忆中的方位格局,带骆心去了二楼。
进了一个房间,屋顶被烧塌了,上弦月高高地挂在天上。
阎肆掏出打火机,信手点亮,三秒钟便熄灭。
他已经看清了屋内的状况,便拉着骆心去了角落。
那里有一个没有烧尽的弹簧床垫。
阎肆把立着的床垫放倒,让骆心坐在上面。
“委屈你了!”黑暗中,他蹲在她面前,低声说道。
骆心摸索着抓住他的手,“肆哥,你打算一直在这里待下去吗?警察很快就会找上门的。还有蒋宇崇,他也会跟过来……”
男人当即回道,“傻丫头,我们现在无处可去。这栋宅子是我父亲送给我母亲的,我就算是死,也要死在这里。”